無險,留在京城的這段時間,四皇子還要再小心些才是。”楊澤芳又叮囑了幾句,便送姬臨離開。
希和也跟著起身,瞧著姬臨戴好帷幔,匆匆離去。
回到自己住的小院時,一眼瞧見青碧,正不時探頭往外張望。看到希和,青碧連跑帶跳的就迎了出來:
“小姐,小姐,方才商掌櫃的來了。”
口中說著,神情裡全是雀躍,一副等著希和來問的興奮模樣。
“是嗎?”希和故作不懂,“商掌櫃又因為商號里門可羅雀被打擊到了?”
“不是,不是,”青碧急的忙搖手,“實在是今兒個下午來了好幾撥客人,身份都高的嚇死人,商掌櫃的唯恐給小姐和老爺惹麻煩,特意前來討個主意。”
青碧這句話可是不假,之前商誠來時可不是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也不怪商誠如此,所謂士農工商,儘管商誠這樣的商鋪掌櫃身家已是不菲,可世人眼裡,還是上不得檯面的下三濫。
日常即便有生意上門,也都是各府管事罷了,至於那些朝中貴人,卻是連邊也挨不上的,今兒個倒好,竟是有好幾家王公貴族的夫人小姐竟是全都直接上門!
一下見到這麼多大人物的家眷,商城可不是被嚇得懵了?
“看那什麼金水苑還敢不敢狗眼看人低。”想到之前被金水苑鄙棄的情形,青碧依舊有些來氣,小心瞧著希和,很有些躍躍欲試的模樣,“小姐,咱們明兒個也去雲之錦瞧瞧好不好?”
“那是自然。”希和笑著點頭,從今後雲之錦的生意不獨不用發愁,怕還會好的緊。就怕那張家少奶奶怕是會不甘心。自然,那鄭秀致如何,自是不足懼,就只是,鄭秀致的背後,還有一個三皇子妃……
聽阿婧的意思,張家的生意可是以布帛為主,就這麼被自己掐斷了生意,怕是如何也不可能甘心。
“秀玉妹妹,”鄭秀致這會兒已是哭的眼睛都要腫了,“妹妹要是不管我,姐姐這次可真是活不得了。”
這句話自然有水分,卻也有五分的真。
要說張家也算豪富,手中掌管的商號少說也有幾十家。
只所有生意往來中,布帛卻十足十是佔了大頭的。若然金水苑這次被楊家的雲之錦徹底壓得抬不起頭來,其他商號的生意說不得也會受影響。
更何況鄭秀致自來是個好強的性子,更是把公主府受辱之事全扣在了楊家人身上,竟是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你自己的東西不如人,這會兒便是跟人較勁又有何用?”孔秀玉卻是有些不耐煩,“王爺從公主府回來,臉色一直不好,言語間對我也多有埋怨。你家的事,我是再也管不得了。”
聽孔秀玉如此說,鄭秀致的臉登時漲得通紅,卻是陪著笑臉推了個匣子過來:
“今兒的事是我不對,我一個人丟臉也就罷了,不該連累了皇子府,這點子東西是我和你姐夫準備的,妹妹拿了不拘賞人也好,添個樂子也罷,也是我的一點兒心意不是?”
一邊說著,一邊開啟匣子,燈光下只見匣子裡熒光閃爍,竟是滿滿一匣子拇指大小的珍珠,更難得的是珍珠個頭勻稱,竟是一般大小。
彈開的匣子頂端,分明還有一張龍頭銀票,上面的數字竟是足足五萬兩。
這般大手筆,饒是孔秀玉也不禁瞧得眼熱,竟是無論如何也不捨得把匣子給推回去。
當下轉嗔為喜,口中卻是一徑埋怨鄭秀致:
“姐姐這麼客氣做什麼?滿帝都哪個不知你我姐妹的關係?膽敢傷了你的臉面,分明是沒有把我們皇子府放在眼裡才是,姐姐自小疼我,這般見外做什麼?快把匣子收起來,有什麼打算只管告訴我,別人我不敢保證,妹妹是再看不得姐姐受一點委屈的。”
心裡更是暗自盤算,雖是表姐公主府的所做所為,確然令得自己顏面有失,可到得最後,和那楊家無疑鬧得更僵。
相比較而言,鄭秀致無疑應算在自己人的行列,且王爺自有了參贊朝政的權力,日日裡需要應酬的人益發多起來,難得張家此次出手大方,獻上了這樣一份厚禮,真是推拒出去,才真是天下一等一的傻瓜。
多年相交,鄭秀致如何不理解這個表妹的心思?當下只做出感激涕零的樣子,又堅決把匣子推了回去,抹著眼淚道:
“也就妹妹心疼我,只欺負我不打緊,怎麼也不能累的妹妹也跟著丟臉才是。”
“也不要妹妹做什麼,只把府裡負責採買的管事借給我用一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