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玄器在手,難道我們兄弟倆還對付不了?如今只擔心那司馬老鬼先下了手,把那玄器已取走了。。。”
封桐聞言,狠狠的點了點頭:“兄長說的是,只要玄器在手,天下之大我們哪裡去不得?日後晉入九劫成了真人,這浮玉宗又算什麼!幹了!”
此時龍涎峽四周由陣法引動的雲霧皆已消散,清風徐來,月光灑落,上頭那雲舟已然顯露的清清楚楚。
楚軒著急給項楊撐面子,長身而起,朗聲說道:“此乃浮玉宗金身堂轄下,兩位,所為何來。。。?”
項楊在一旁咪了口酒,輕聲笑道:“所謂不告而入是為賊,兩個老賊而已,你和他們客氣什麼。”
“哦。。。”楚軒又一屁股坐了下來。
此時雲舟仍在龍涎峽上空百丈處,但封梧和封桐都是九轉期的修士,感官何其敏銳,項楊說話的聲音雖小,卻依舊被他們聽了個一清二楚。
老賊?在這浮玉宗內,他們稱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頓時都氣炸了肺,不過畢竟都是老謀深算之輩,卻也沒有直接出手,而是一揚手,自有御者將那雲舟緩緩落下。。。
龍涎峽中,那些老人都已被項楊送入了隨身洞府之中,不過羽山堂和幾位青丘堂的修士卻沒那資格,此時正站在崖壁上的青石平臺上,朝那雲舟張望著。
羽山堂的修士也就罷了,他們都被項楊用禁法控制了心智,根本不知道怕字怎寫,而玄丘采薇今日正好和幾位化神期姐妹在此,遠遠的看見那雲舟,腿都有些發軟了。
那可是青木堂老祖的專用出行座駕啊。。。
可等到那雲舟降下,玄丘采薇頓時驚呆了,在那雲蓋下,幾位侍女中,有兩個熟悉的身影,正好似奴僕一般,殷勤伺候著兩個老人。
她們一身玉色絲袍,清風徐來,將衣裳緊貼在身,遠遠看去,那窈窕修長的身段就好似全然暴露在外一般,可她們偏渾然不覺,將身子緊貼著兩個老人,時不時的吃吃嬌笑著,捻起面前的瓜果,遞入老人口中。
幾位青丘堂的女修頓時身子都輕顫了起來,這不是自家的兩位大姐嘛?
雲舟停穩,一個元嬰修士上前,揮起了手中的鐘錘,‘鐺鐺鐺’三聲鐘響在峽谷之內徐徐迴盪,而後一眾修士魚貫而下,一條數十丈寬的金絲絨毯鋪在了前方,二座雕刻精美裝飾著各色寶石的龍紋交椅擺放在上,面前是一條青色玉幾,自有人又在其上佈滿了美酒佳餚。
擺足了場面,兩位老者這才起身,帶著身旁的女修緩緩下舟,在那交椅上坐定。
項楊遠遠看著,倒是有幾分佩服,這兩個老傢伙別的不說,光說這排場,就連皇帝出巡也遠遠不如,試想凡間的帝王,哪有這種級別的修士服侍?
這種一看便知臉皮極厚的老鬼,就不知等會打臉時,會不會痛?
第二百二十七章 以陣破陣
兩位老祖擺了半天排場,這才真正落了駕,自有一位元嬰期修士向前,口誦老祖旨意。
“浮玉主峰封梧、封桐老祖駕到,金身堂上下三十一人,速速前來拜見!”
那元嬰初期的修士說著話,朝著項楊和楚軒所在的方向看了看,而後朝著身後一指,厲聲說道:“爾等還不速速過來!在這跪著!金身堂其他人呢?都死了不成,十數撼山錘我扥。。手撕雞雙卡雙待是。”
說著說著,他忽然胡言亂語起來,張著嘴蹦出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聲音,他自己卻渾然不覺,依舊在那大聲喝罵著。
封梧原本正老神在在的坐在那,享受著身旁女修的服侍,忽然間眉頭一皺,雙眼神光一閃,伸手一抓一捏,一條極淡極淡的影子便被他從夜色中直接揪出,落在了身前。
“這是何物?”饒是他活了數千年,卻沒見過這種東西,半尺長短、牛首魚身、腹生六爪,全身透明,帶著一絲極淡極淡的銀色,在身體深處,則有細細的黑線浮動。
他雖然已是九轉期,也算見多識廣,但浮玉宗的底蘊和萬法仙宗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宗門內的奇物記載自然也相差太多,這千毒銀龍鯗,綠芽兒認得,他卻茫然不知。
但無論如何,總歸不會是什麼好東西,這一會功夫,那元嬰初期的修士便已全身瀰漫起了黑氣,嘴巴腫脹的好似掛了二塊臘肉,直到此時,他自己才發現了不對,嗚嗚驚叫著蹦躂了起來,但片刻之後便全身麻木,倒在了地上抽搐個不停。
項楊這才施施然的走下了九曲橋,到了他身邊低頭看了看,用手中的如意棍捅了他幾下,隨後笑吟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