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現依舊是正常的很。
萬劍閣兩位真人的消失暫時並未引起多大的動盪。
第三天,德馨夫婦再次上門,卻是那位玄湖真君到了。
在北神州,至少在明面上,真君已是最高戰力的象徵,地位自然也不是真人境可比。
玄湖真君在天湖仙門那些真君之中排名較高,在整個北神州也是數得著的頂尖高手,地位崇高,自然不可能直接屈尊前來。
“小楊子,玄湖真君乃是我倆的長輩,五劫高手,也是此次蠻亂咱們天湖仙宗一方的統帥。這次你的功勞實在太大,到時你有何要求儘管提便是,他都能做主。”
一路上,德馨還是忍不住叮囑了幾聲,既是怕項楊失禮引得真君不快,也是暗地裡讓他多提些要求,生怕他吃虧。
項楊自然聽得懂,含笑應道:“馨姨,你放心便是,你們的長輩便也是我的長輩。至於要求,這些日子想了想,我倒是確實有一些。。。”
玄湖真君乃是暗地趕來,並未驚動旁人,直接便在夫妻倆的洞府內等候,三人匆匆而入,到了一間密室之外,德馨傳聲通報。
“德成、德馨,你們在外守著,讓小傢伙自己進來罷!”
聲音渾厚有力,項楊朝著夫妻倆個點了點頭,推門而入。
一個白髮蒼蒼的身影正背對著他坐在玉案前翻看著玉簡,他的背略有些佝僂,側面看去,臉上的皺紋如刀割一般,倒象個平凡的老人。
他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玉簡,半晌之後,才嘆了口氣,錘了錘腰,轉過身來。
密室內明珠高懸,光線其實並不黯淡,但老人的一雙眼睛亮如燦星,讓人根本就不會再去注意其他,似乎所有的視線都被其吸收了過去。
他面色沉靜,輕輕的敲動著身旁的玉案,發出了‘鏘鏘’的輕響,那聲音似乎有種魔力,配合著他的目光,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浸了進去。
項楊的眼神漸漸變得有些迷惘,和老人面對面的站著,兩人相對無言,密室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古怪。
“小傢伙,你原本是浮玉宗弟子?”也不知過了多久,老人才開口問道。
和方才的聲音相比,他此時的話音便的低沉了許多,似乎帶著絲絲磁力。
“是。。。”
項楊的回答簡短而舒緩。
“你如今壽元幾何?”
“二十四。”
老人的眸子微微一縮,繼續問道:“據說十餘年前你又拜了高人為師?”
“正是,師尊說與我有緣,收我入門。”
“你那師傅如今身在何方?”
項楊的表情似乎有些掙扎,但還是回道:“中神州。。。”
老人眉頭皺了皺,沒有繼續追問,他的秘術雖然神奇,但對方的師尊如果真是想象之中的那種大能,指不定會在項楊的意識中佈下什麼禁制,還問下去,很可能就會觸動。
倒也並非他故意要刺探項楊的隱秘,只是此事實在太大,不由得他不小心。
這戰陣流行了那麼多年,除一些細節之外,從未有過任何變化,一個年紀輕輕的結丹期修士能有此創舉,這事情怎麼看都有些古怪。
兩人一問一答,項楊回答的滴水不漏,老人暗自點頭,心中原本便有的判斷也更加清晰了起來。
半晌之後,他輕輕一笑,手指從玉案上收回,那鏘鏘的聲響一停,項楊的眼神一清,但似乎根本未曾察覺什麼,就好似剛才的對話原本便是自然而然發生的一樣。
老人拿出了一塊令牌,笑著遞了過去:“小傢伙,如若那些戰陣真的這般神奇,這次蠻亂之戰之後論功行賞,你當居首位!此乃我天湖仙宗的供奉令,持此令者便是天湖仙宗的貴客!你且先拿好,至於其他條件,你儘管說來,只要能辦到的,自然也不會虧你!”
這塊令牌其實並不在原本的打算之內,整個天湖仙宗之中,這樣的令牌只有十塊,只有排名前十的真君才各有一塊,很是珍貴。
但他對著一個後輩用了惑心的秘術,心中難免有愧,再加上他此時已經認定了項楊的身份,用一個供奉之位來拉攏住他也算值得。
項楊接過令牌,看似鐵鑄,但入手溫潤,一面用古篆雕刻著雲湖兩字,另一面則密佈著精巧的陣紋,元氣波動很是強烈。
這令牌竟然是件護身的高階寶器,不愧是北神州三大宗門之一,出手不凡。
小半個時辰之後,他從密室內走出,玄湖真君竟然送至了門口,德馨夫婦正守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