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打發他。
蛇在爬行的時候通常沒有聲音,但卻不代表它不會噬人。
敢在他頭上動土的人,會死得奇慘無比的。
今天是賽若襄傷後第一次被允許出大門,她的興奮染在語無倫次的期待中。“走、走、走,賽若襄想去看花圃。”幾天的療傷過程中,只有“阿莽”是被允許待在她身邊的,她出奇想念她的花。
她因食指划著玻璃,像渴望出遊的小孩一樣。
“你的精神真好。”安東尼把最後一顆釦子扣上,心情亦被她的快樂模樣給感染了。
“來。”他擁住她,嗅著她彌散花香的發。
她沒有掙扎,只有一抹困惑躍上眼瞳。“阿東……”
他佔據她的唇,如夢低語。“我要你。”
可是他們約好要出去看花曬太陽啊!她清明的思緒只保持了少許時間,就被他侵略的舌糾昏了判斷能力。
方才整備的衣服重新從兩人身上滑落,安東尼沉重的氣息拂過她圓潤的耳垂。
“如果你不想,隨時可以喊停。”他的唇滑落,將額抵住她的,如果她有那麼一絲反抗,他還來得及平復自己的熱情,要不然他會失去所有的自制力,傷了她。
她歪著頭,大眼眨呀眨地。“若襄不知道,只是這裡有好多小鹿拚命在跳。”她的胸口被安東尼壓住,他身體的熱力傳染了她。
安東尼再次攫住她的唇,赤裸的慾望遊移上她的肌膚,他的吻轉成了飢渴與狂熱,行動的狂猛訴說著勇往直前的堅決。
賽若襄在他懷中化成一池春水,只能被動地啜飲著安東尼製造出來的醇酒……
不管如何是無路可退了,她的滋味太過醉人,帶著她,兩人攀升到了星際,兩具初識雲雨的身體顛覆了周遭的星群,只剩兩人交融傾屬的璀璨。
他們緊緊結合在一起。
“是不是痛?”他的聲音像跑過一座山峰,試著退出她的身體。
“嗯。”她把額抵在他的胸膛上,不肯見人。
他溫柔拭卻她額際的汗,摟緊她。“我們今天不出門了,你就在床上休息。”
“也。”她翻過身,粉紅的蓓蕾像掩不住的春色展現在他面前。
“老天。”他呻吟,熾猛的情潮又在他體內蠢蠢欲動。“別動。”她要再動上那麼一動,不怕他會再度要了她!
摟住她的腰,他閉嘴,試著平復自己激昂的熱情。
事實印證了奧斯卡的判斷是錯誤的,他完全找不到足以下手的機會,安東尼將賽若襄看得滴水不漏,他開始焦躁起來。
“奧斯卡,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她沒有太多時間見到奧斯卡,因為安東尼不允許。
“你的監護人呢?”他明知故問。
賽若襄聽不出他話中的諷誚。“那個仙女姐姐來了,阿東要陪她。”她有些失望。
“你可以纏住他啊!”這點綰住男人的伎倆都不懂,她究竟憑什麼抓住安東尼的心的。
“纏?是用線綁起來的嗎?這樣不好,阿東會不舒服的。”
鈍頭!奧斯卡暗斥。
她太天真了,天真地來接近他,天真地不明白自己危在旦夕。
倏地,安東尼提及的“信任”又跳上他的腦海,該殺!他無聊地想到那兩個字眼作啥,它毫無意義。
“你呀,哪天變成下堂婦別來找我哭。”
“下堂婦是什麼意思?”那意思似乎是不好的——
“你真煩,到底來找我做什麼?”他不是一心一意想要她的命好交差,現在自投羅網來了,還猶豫什麼?
“若襄想看伯伯去。”她清淨的眉宇勾勒著小小的心事。“阿東不許我去,可是若襄很想伯伯,奧斯卡可以陪我嗎?”
“有什麼問題!”送上門的羊,野狼會把她推出去嗎?
“那我們走吧!”
他們去探視了康復中的古鐸,沿著海岸線看風景,許是那種他沒亨受的愉悅氣氛感染了奧斯卡,他帶著賽若襄到他曾有記憶中的小吃店去吃了頓豐富的午餐,然後買了支火燒冰淇淋給他。
他不曾發現自己錯失了許多下手的機會。
然後,他們又去了遊樂園。
“奧斯卡,若襄要坐那個飛車。”她明亮著熠滿陽光的雙眸,在更多的遊樂設施中奔走。他們進了鬼屋,他在她柔軟的身子中嗅到了一縷極淡的幽香,他看著她的發在風中飛揚。
如果,他能堂而皇之地將她的發全擁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