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二小姐!”家務助理慌慌張張跑進來,“不得了,老夫人出事了,夫人暈倒了。”
我衝出花房,感覺雪在身後跟著跑。
“怎麼回事?”我問通知的人。
“我也不清楚,大管家讓我過來叫您。”助理說。
“到底怎麼了?”我再問。
“老夫人和夫人都失去意識了,已經叫救護車,還有五分鐘就到。大管家和姑爺正在大書房,請您趕緊去。我在這兒等醫生。”二管家說。
“剛才開走車的是孤清?她去哪兒?”奶奶媽媽出事,孤清幹什麼?
“其實,之前三小姐和老夫人吵得很厲害,夫人進去勸。誰知沒一會兒,三小姐一個人出來,上樓拿行李走了。助理進去收拾,才發現老夫人和夫人暈過去。”二管家忿然。
我完全沒明白,但感覺奇差。沒時間多問,走進大書房,看見海粟和大新圍著奶奶,大管家在照顧媽媽。
海粟一聽到我,就說:“別急,媽沒事,一會兒就能醒。大新正在給奶奶檢查。”
我心慌意亂,也沒想到要介紹雪酌月。
倒是他自己問有什麼能幫忙的,我請他去看一看媽媽。
“我朋友雪酌月和阿杰,暫住這裡。”我補充介紹。
海粟點點頭。
自從被收養至今,我還沒見過這種事。尤其是奶奶,雖然年紀大了,卻一直健康,最多就是感冒之類的小毛小病。如今她躺在地毯上,被白髮襯得面無人色,讓我很怕。經歷過生死,我知道摯親摯友的離世對活著的人是****,只要想起,傷口就會裂開。奶奶對於我,對於媽媽,對於鳳凰集團,是天。可她倒下了,我覺得一片茫然。
“可能是腦溢血。”大新已經採取措施,讓人大開窗戶,保持空氣流通,用冷毛巾敷奶奶的頭部。
我心跳,“腦溢血?”這個病很嚴重。
“老夫人有高血壓要是刺激過大,可能造成腦部出血。程度如何,現在很難說。不能馬上送醫院,要等病情穩定。”大新將奶奶的頭往一邊側,解開她領口的紐扣。
醫護人員到了,他們和大新的意見一樣,做好緊急處理,等了一段時間,才把奶奶放上擔架。
我要跟上車,海粟卻說,“我和大新去,你等媽媽感覺好點再去。打電話通知大姐和小妹。”
我聽從海粟的建議。正巧媽媽在叫我,匆匆請管家打電話通知大姐和小妹,我趕到媽媽身邊。她雖然早甦醒了,但意識還是混沌。
“媽媽,還好嗎?”我過去扶她起身。
“好多了,奶奶她——”媽媽記憶不清。
“海粟和大新送她去醫院了。等您休息好,我們就去看奶奶。”我讓媽媽別急,其實自己心急如焚。
“現在就去。”媽媽想站起來,膝蓋無力。
“伯母,就聽她的,奶奶不會有事。”雪說。
大管家端了一小碗甜粥,我一勺勺餵給媽媽,臉色恢復了點紅潤。雪幫我扶媽媽躺下,為她蓋上薄毯。
“孤清說了什麼,把奶奶和您氣成這樣?是不是有誤會?”我想不透。
還不容易在媽媽眼睛裡聚起來的一點精力揮發殆盡,她抓緊胸前的毯子,說得很吃力:“這麼多年,我以為她變了,原來只是隱藏得好。早知如此,當初奶奶說要送走她,就不應該阻止。我的心軟造成了今天鳳家的大禍。”
送走孤清?大禍?雖然依舊糊塗,但事情絕不一般。
“阿鴻,清兒她私下召開董事會,罷免了你總裁的職位。”媽媽悲傷地望著我。
果然,大事件。
罷免總裁一職,遠不如被自己妹妹背叛所受到的打擊沉重。孤清,不是那種撒嬌討寵,但也不是討人厭的妹妹。和常常聚在家裡的大姐小妹不同,她常年在維也納住,只有逢年過節才回家。我只以為那是音樂家孤傲的性格所致,怕她嫌煩,平時儘量不打擾。
“媽媽,三妹不會的。不久前,她還對做生意沒興趣,是我硬拉她進鳳凰。”仔細一想,那天,是我被她在引導。心裡咯噔,略沉。
“她向來會在這種事情上耍聰明,讓人家察覺不到她真正的目的。”媽媽似乎對孤清失望透頂,說的灰心灰意。
“可是,她明明那麼喜歡鋼琴。如果有野心,應該開始就學商科,早早進入公司。”我不明白為什麼她捨近求遠,“再說有想法是好事,奶奶就總說我不上進。”
媽媽說,“她雖然學音樂,卻不是自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