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念一想他也有些釋然了因為他認為青城人與“刀尊”皇甫皇並無過節而痴顛劍客的這位同伴也一定是青城中人甚至有可能便是墨山水因為江湖中早己傳聞墨山水的武功已是登峰造極可與當年“劍皇”的劍術不相上下了。
那麼以青城派掌門人的身份而言他不應該對皇甫小雀這樣的小輩下毒手——當然這一切都必須是在他與皇甫小雀沒有利益衝突或者沒有企圖的前提下。
但“銅麵人”曾說的那些話又不無道理墨山水若對皇甫皇沒有企圖的話那他為何要在十一月二十四日那天派出痴顛四劍法去洛陽?
看來皇甫小雀若是落入了墨山水手中的話情況也是不妙。
南宮或剛剛放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他決定繼續向西而行。
這一次他的希望更渺茫了因為他所可能面對的對手已由“銅麵人”變成了墨山水要想從墨山水手中救下皇甫小雀別說他現在是已受了重傷即使是不受傷他自忖也是做不到的因為在客棧中他已感受到了對方那驚世駭俗的武功。
但他仍是選擇了向西這條路。
路越來越難走了他摔跤也越來越頻繁他的身上因為這一路的摔跌又添了不少傷口雖然都是皮肉之傷但也夠他受的。
現在他幾乎已成了一個在學走路的小孩子了那麼跌跌撞撞的。
因為失血使他體內的水分大量流失於是他覺得口舌幾乎要幹得冒煙了每吸一口氣喉嚨都是一陣刀割般的痛。
當他現路邊有一片菜地時他不由欣喜若狂跌跌撞撞地走進菜地後他才覺在這樣的冬天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解渴的他摘了一個青色柿子放在嘴裡嚼了嚼雖然有些水分但卻是一股青味他一陣反嘔便將青色柿子扔了。
就在他有些絕望時他看到了一片地瓜藤葉。打過霜之後農人便會把地瓜的藤索割去把地瓜留在地裡地瓜仍可繼續長大而且更甜。
南宮或趕緊向這一片地瓜菜園走去當他一步跨入地瓜菜園時忽然覺得腳下一緊身子忽然如騰雲駕霧般飛了起來!
一驚之下本就已極為疲憊的他只覺腦子“嗡”的一響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便那麼暈迷過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他才悠悠醒來。
似乎他是被一陣花香弄醒的似乎又是被幾聲清脆的鳥鳴喚醒的。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才覺他的那種感覺沒有錯在他的不遠處便是一扇小窗窗臺上正有一盆開放的杜鵑花!
杜鵑花本是春天開的怎會在這樣的冬天開放?而且杜鵑花雖然常常開得很豔很美但它基本上是沒有香味的更別說這樣沁人心脾的香味。
南宮或暗暗驚詫。
他已覺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床很軟很溫暖還有一種很好聞的淡淡清香。
身上的傷口幾乎已不再有疼感了只有一點點的癢但這次的癢與他在臭水溝中感受到的那種癢卻是完全不一樣這次的癢可以去撓也可以忍受只不過忍得太久了他便不由自地要打一個擺子就像打寒顫一般。
這是一間木板搭成的小屋以圓木為柱方木為梁屋頂上蓋著厚厚的杉樹皮在木牆四周則是用稻草再紮了一圈這從那些木板的縫隙間便可以看出來。
屋子裡有一個梳妝檯顯然這是一個女人的屋子。
南宮或暗自驚詫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到這兒來的莫非自己已經死了才會看到這樣在冬天裡開放的有著香味的杜鵑花?
正當他想起身察看時木屋的門“吱呀”一聲開了進來了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也許她只有十六七歲吧?她那尚有一絲稚氣的眼睛告訴了南宮或這一點。
但如果看她的身材卻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她的身子已育得極為飽滿飽脹欲滴該凹的地方便凹該凸的地方更是凸得玲瓏有致她一搖一擺地向南宮或這邊走了過來她的步態很輕盈便像一隻會跳舞的羚羊。
她的面板很黑但黑得有光澤黑得乾淨她的那對眼睛很美迷迷朦朦的微微一眯縫便泛出狐一樣的光芒。
她的臉上最搶眼的部位是她的鼻子刀子的鼻子高聳俏麗它不但使面前的所有器官生動起來。還仿若會說話只要輕輕一動就像千呼萬喚、萬言千語一般。
南宮或這才相信自己還活著因為他若遇到的是仙女那麼眼前這位姑娘絕對不會有這樣黑的面板儘管這位小姑娘也很美但她是一種很親切的美而不是那種可望而不可及的美。
她走到南宮或的床前俯下身來驚喜地道:“你醒了?”
她的神情告訴南宮或自己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