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承認此事與己有關,但這措辭謙卑的臣服之語,無疑表明了態度。此時此刻,王皇后不禁哂然一笑,右手中指那鮮紅的丹蔻一時深深陷入了座下軟墊之中。
她當然恨不得讓柳氏粉身碎骨,可是,她更需要人來抗衡武惠妃!
於是,她沉默片刻便傲然笑道:“聽說你家侄兒今歲京兆府解送只得最後一名?等第方才有歲舉及第之望,他這名次未免太過低了。江南西道衡州有一義學,頗為有名,不如讓他去好好學一學,也免得貽笑方家!若是沒個出息,也不用回來了!”
要想讓我繼續信你用你,便把你那做下此事的嫡親侄兒,遠遠放逐到那嶺南之地去!正好她那死去妹夫的嫡親弟弟,因被厭棄,這些年千辛萬苦做了些政績,如今不過才升到衡州刺史!
面對這般提議,柳婕妤一時恨得咬牙切齒,許久方才字斟句酌地說道:“皇后殿下,十郎是不懂事,可我家兄長只有這一個嫡子……”
“嫡庶之分,就真那麼要緊?”王皇后冷笑著打斷了柳婕妤的話,口氣異常冷冽,“三郎亦非嫡子,當今皇太子也非嫡出,至於朝中,蘇相國當初不過混跡於僕傭之中的孽庶,如今官拜相國,誰人敢提他的出身?柳家若是將來讓你那侄兒掌管,將來只有一個下場!”
面對這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