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答話,因為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不知道該答什麼話。
隱隱感覺他們三個人大概是好朋友,專程聚在一起飲酒作樂,看歌舞表演的。
我愣了半晌,牛嫂子亦是痴傻在那兒,不知該說何話。要問送什麼禮,這該從何說起啊,還不就是禿頭和尚他家上司要搬家了,咱們被硬逼著過來送禮包,恭賀喬遷之喜唄
心中還在盤算著該如何措辭,那和尚竟沒好氣的大呼一聲:“兩個不知禮數的賤婦,還不快去拜見武承嗣大人和武攸暨大人”
武……武什麼來著?武攸暨??這名字咋聽的那麼耳熟啊
我一下子想起自己的前世,在我還是太平公主的時候,我的第二任駙馬不就是叫做武攸暨嗎?那個有些痴傻,有些憨厚,既疼愛我又畏懼我的駙馬
這麼一想,那個叫武承嗣的人名我也回想起來了,好像還是武攸暨的堂兄弟來著。怪只怪自己在燕國住了那麼多年,早已將前世種種忘了個乾淨,如果要算起來,唯一印象深刻的恐怕只有我愛了一輩子的薛紹和我那個專制的母親了。
“武攸暨……”我又一次情不自禁的叫出這三個字來。
許是我的無禮態度真真熱鬧了那禿頭軍官,他氣得“啪”的一聲狠狠拍了拍桌案,破口大罵道:“蠢婦還愣在那裡做什麼?武二爺的名諱可是你隨便亂叫的?還不去給兩位爺行禮。”
牛嫂子又一次比我早清醒過來,神色焦急的狂拽我的袖子。
我們二人連忙俯身在地,對著那兩個“武大人”的桌案跪拜三下,然後齊聲說道:“見過武大爺、見過武二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兩個模樣相似的肯定是兄弟了,惠範禿驢喊那武攸暨為二爺,那他必然是弟弟。我對這個用友善目光注視著我們的男子,心下不禁有些好感。可他那個蠻橫的哥哥武承嗣,我卻實在是不敢恭維。
那禿頭軍官賠笑一句,腆著個臉對兩位武大人說:“這倆不懂事的民婦是住在藥田村的,今日必是來給二位爺送禮包來了。在下這就帶她們去後廳,二位爺好好享用美酒佳餚,小的去去就來。”
果真是卑躬屈膝的小人模樣。怎麼他凶神惡煞罵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