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賓發出嘲諷的笑聲:“玩命!您還敢大言不慚說玩命,小子,您已經死了一次,難道還想死第二次,如果想,儘管試試。不過您放心……”他走得很快,等不及連小天追上,人就已經飄回馬車,門剛關上時又補了一句:“只要聽話,您很安全,您的女人也很安全,您還能發一大筆的財。”
“你們為什麼選上我?”
“很簡單,因為卓王公點了您的將,而您的父親又是他的恩人,您盡力靠近他,明白嘛。至於以後的事,我會傳令給你的。”
說完消失在雨中。
連小天放下心來,如果想殺人,他們手指一彈就能辦到,只要自己聽話,目前一切都還太平。他們是誰?連小天瞧著紅皮袋子,一張卡,什麼線索也沒有。還好,可可是安全的,暫時無憂,只要聽任擺佈,應該不會出事。
06 爆炸的信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此刻已經小了許多,燈火只為別人而亮。
連小天拆開信,裡面放了張硬紙,正面畫了個持刀的猛士,背面寫著幾個字:7月1日上午9點,馬場大道兵務局。一聞,紙上似乎有血的味道。
過了不久,雨便停了,人一伸手,就可以擰出水來,風一吹,便冷得哆嗦。瞧瞧光景,快天亮了吧。來到一個小攤前,點了碗羊春面,嚼著,心卻已經不在面上。小貶是個酒老頭,紅鼻子粗眼,頭髮一片空白,歪斜坐著,偶爾叫兩句:“好面咯,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旁邊一個鐵爐子,炭火紅旺,擱了兩隻燒雞,木櫃放著油條、稀粥,若要吃,熱熱便可。跟著便來了個衣冠楚楚的年輕人,居然是風向東,走到桌邊,丟了一疊百元大鈔,東瞧西瞧,挑了兩根油條,慢慢嚼起來。
“先生,兩根一共五塊錢,你給多錢了。”
風向東有不耐煩地說:“我有的是錢,我就喜歡給你錢。”
連小天滿腦子混亂,年獸?什麼年獸?他完全沒有記憶……這些黑衣人是誰?難道是弄錯了?真是莫名其妙的世界,混亂之極。信封隨手一扔,砰的一聲巨響,炸出個小洞,泥土四散亂逃,行人刮翻在地。誰搞恐怖襲擊?而且在大庭廣眾之下大搞特搞,聖城的治安真是越來越差勁。小攤翻倒在地,老人也嚇得躲到後頭,風向東上下全是泥,慘不忍睹。
信也會爆炸?鐵定又是血境界,興許是紙境界,將能量植入紙中,在條件成熟時爆炸。幸好脫手快,否則要炸斷手臂。
老頭兒回過神來,手上抓了把錢,伸到那風向東面前,細聲說:“先生,一根油條,你給了我兩千塊,太多了。”
風向東盯他瞧了兩眼,罵道:“你這老頭兒倒有意思。這錢你摸過了,太髒了,我不要了,全給你。”
老頭兒想想,執意不肯:“不行,不行,這樣怎麼行,一分錢一分貨,怎麼可以多要。”
風向東站起身來,轟轟便是幾腳,將攤子踢得破爛,然後又遞過去一疊鈔票:“你攤子沒了,接下來幾天可掙不到錢。現在我毀了你的攤子,這錢你不拿也得拿,否則我過意不去。”
“還是不行,先生,多一分我也不要。”
風向東怒了,揭開背上的袋子:“瞧見沒,我是誰,我是風向東,外號‘野蠻慈善家’,我是有錢人,不在乎幾千塊,我想給誰錢,誰就得拿,如果不拿,就是跟我過不去。”
老頭莫名其妙,哪有逼著人要錢的,想了想,拿了錢,連聲道謝,然後走了。
神經病,天下第一財家子,連小天埋著頭,不願被風向東認出。他悄然起身要離開,手突然被人捉住了,跟著便聽風向東大叫道:“哎喲,我的神啊,骨頭碎了,臉也破相了,天啊,我的手,我的手也變形了,完了,英俊瀟灑的風向東終於變成醜八怪了。”連小天回頭一看,知道方才信爆炸傷害了風向東,只見他灰頭土腦,新衣多了好幾個洞,頭髮捲成團。他一耍起賴來,真是手段低下,橫手橫腳,不讓連小天逃跑。自己丟錢,雖然與風向東無直接關係,但間接關係還是很深的。
連小天見他哎喲不休,放下小仇小恨,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當然有事,沒看到我在傷心麼?你小子,上次我出錢讓你泡妞,你太沒良心,居然一走了之。雖然我風向東很寬宏大量,可也不會寬到這種田地。”
不提還好,一提連小天就怨氣塞住血管了,差點要吼起來,手一甩,說:“你放開我,我要走了,沒工夫跟你胡鬧。”
風向東對“胡鬧”二字很有意見,像他這種風雅之士,怎麼會胡鬧,他嚷嚷著:“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