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現在就準備把你抓起來,送去衙門。”
“小丫頭!好大的膽子,你竟敢向我說這話。”
“我對你一忍再忍,現在已忍無可忍了。”
刁森從地上跳了起來,一雙眼暴睜,嘴巴張得大大的,狼曝似的怪叫聲。
現在他這副神情,簡直就像一頭擇人而噬的俄狼。可是喬玲沒有給他嚇倒,玉腕一振,手上軟劍“刷!刷!刷!”響了幾下。
刁森瞪著喬玲手中的那把軟劍,“哇!”怪叫道:“好!動兵刃了,你對我這樣無情,那就別怪我對你狠心了!”
話落,他一個箭步縱到那根柱旁邊,解開鎖在那根柱子上的那條鎖鏈,牽過那隻黑狼。
轉過身,向喬玲狠聲道:“我叫這條黑狼咬你的咽喉,吃你的肉,飲你的血。”
刁森這幾句話,聽來駭人恐怖!
喬玲聽來,又不禁暗暗打了個冷顫。
可是,到底她是練過武的女孩子,不安的心情,很快的就定了下來,冷冷一笑,道:
“這樣一條瞎了眼的黑狼,我才不怕呢!”
刁森對黑狼大喝一聲,道:“快過去咬死她!”
說也奇怪,那隻黑狼居然聽得懂他的話,就對喬玲張牙舞爪起來。
刁森即時一揮手。
喬玲以為刁森是鬆開那條鎖鏈,視線不由落在那頭黑狼身上,防備它向自己撲過來。
誰知刁森的手一揮,縱出一溜白光,疾向喬玲面前的地上,擲出了一顆龍眼大的蠟丸。
蠟丸擲地“啪!”地一聲,爆開了一蓬白雪。
白煙繚繞,異香撲鼻。
喬玲突然感到神智起了一陣暈迷,她不由失聲驚呼:“迷藥!”
倏即一個轉身,向後暴退。
喬玲退的速度雖然相當快,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喬玲空有一身武功,可惜她臨陣對敵的經驗不多,像刁森這等狡猾之徒用的手段,又豈是她能應付了的?
刁森跟在後面嘿嘿怪笑,道:“我只是使了一點小手段!”
喬玲惱怒道“你……”
她說了一個你字,已是頭重腳輕。
她知道不能在此逗留,轉身向殘牆一個缺口處奔去。
刁森又是一陣怪笑,道:“我看你還能夠走多遠?”他牽著那隻黑狼,緊追在喬玲身後。
喬玲聽到這些話,腳步不由加快起來,兩三步跨過缺口,奔向廟後空地。
她腳步還沒有移出半丈,一陣暈眩襲來,漸漸腳步慢了下來,身體如同風擺楊柳,也開始搖搖欲倒。
她勉強再向前走幾步,說時遲,那時快,腳下一軟,一個踉蹌,終於跌倒在地上,人也昏暈過去。
刁森在後面看得清清楚楚,不由狂喜怪笑,狼口距離喬玲身子,已不過兩三寸之間。
那隻黑狼雖然看不見,鼻子卻嗅得到,一聲嗥叫,嘴巴張了開來,露出了兩排森森的白牙!
刁森急忙把黑狼拉住,道:“她可不是給你吃的!”
敢情那隻黑狼聽懂刁森的話,居然被他輕輕地拉開了。
刁森把那隻黑狼,拉到旁邊一棵小樹下,順手把鎖鏈在樹上繞了幾圈。
那隻黑狼低嗥幾聲,索性就躺下來,蜷臥在樹腳的邊上。
刁森似乎看得很滿意,點點頭,道:“你就留在這裡得了。”
黑狼低嗥了幾聲。
刁森笑著道:“狼兄,別了!暫時不能讓你回廟,就在這裡躺著,等我刁森討了老婆,一定請你大嚼一頓。”
說話時,他的臉上露出了淫笑。
刁森轉頭走到喬玲身邊,彎下腰,伸手摸摸喬玲的臉蛋,自言自語地道:“喬姑娘!像你這樣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我還捨不得喂狼!”
喬玲暈暈睡去,毫無反應。
刁森笑著又道:“喬姑娘!藥王為媒,山神為證,我們就在廟裡洞房花燭,雖然委屈了你,也是事急從權,哈!我刁森是幾世修來的豔福啊!”
他身子俯得更低,正想抱起喬玲之際,黑狼突然發出一聲淒厲刺耳的怪叫。
刁森冷不防嚇了一跳,隨即笑道:“狼兄啊狼兄!難道你也吃醋了?”
拴著黑狼的鐵鏈,“嘩啦!”發出了急音,那隻黑狼竟然人立而起。
它跟刁森一起數日,像這樣的情形還是第一次。
刁森不由一怔,他轉過頭,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