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便感覺到了疲累,到最後連提防冉羽熙的力氣都沒有了。
馬車很小,只能容我一人,所以由文修的小卡拉著,文修便驅使小卡拉著我前進。看著文弱的小卡,卻沒想到也是充滿力量,腳步如飛。
每天晚上,冉羽熙就會將第二天的路大致指出,這樣大家的速度就會加快。而他與我們之間的相安無事,也讓我感到奇怪。他一定是想從鳩摩羅這裡得到什麼好處,例如將來通商了,給他們冉家免關稅。不然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太平那麼多天。
到第五天就進入了一片草原,望著茫茫草原,心中百感交集,竟是我當初和明心告別的那片草原。
這一天的天氣也尤為地好,我x坐在馬車之外。腦中浮現出與明心步行草原之上的那些風雨日子。這條路,是我們一步,一步走出來的。
他當時還揹著行走大師的舍利。我們每天看到的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景色,廣袤無際的草原就猶如浩瀚的大海。若不是天上的流雲,和偶爾經過身邊的駝隊,我甚至感覺不到自己在前進,宛如依然在原地行走。
沒想到,當初的來路,今日卻成了去路。往日的情景再次歷歷在目,宛如讓我再次反思,當再次踏上同樣的路,往回而行的時候,心境,已然與當年不同了。
落眸間,視角里映入了一雙驢耳朵,灰色的驢耳朵又長又大,耳尖處還有著一撮白毛,就像戴上了兩個耳環。此時再想起冉羽熙,心中竟平靜了。
這條迴路讓我想起了太多,太多,想起了行走大師臨終前的那番讓我生氣的話,想起了他對我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明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