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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子中的何人。我笑著上前,邁入那片燭光,紅裙上寒煙裝點的亮片,就在燭光中閃閃發亮。

又有人聽到他的疑問從屋內走出,是雪銘和不知是清清還是楚楚。雪銘輕輕推開了擋住他的雙生子。微微露出疑惑:“秋苒?你……”

“你我難得相聚,所以我來了。”我提裙入內,雪銘單手背到身後,平靜地看我:“你不去……他那裡?”

雪銘依然排斥羽熙,連羽熙的名字都不想說出口。我笑著站到他的面前:“他去和寒煙喝茶了,而且,他也覺得我們聚少離多,應該珍惜每次相聚的時光。”原本想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卻沒想到雪銘聽罷後拂袖轉身,冷冷說了一句:“爭寵的伎倆。”

一時間,房內氣氛驟冷,一直站在一旁的清清楚楚相視一眼,微露愁容。我擰了擰眉,再次浮上笑容,對著雪銘的後背悠然道:“那你接不接受他這個伎倆呢?”

雪銘不動,放在背後的手捏成了拳頭,就知道他此刻面對我的平靜全是偽裝的。清清楚楚擔憂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我……”一個字從雪銘口中遲疑地吐出。我立刻打斷:“清清楚楚,我們玩猜猜遊戲了。”未等清清楚楚回神,我就先行進入房間,坐在了床沿之上。見他們依然不動,我大聲催促:“還愣著做什麼,現在一個個都爬到我頭上了不成?”

清清楚楚一愣,隨即一起眨了眨眼睛,偷偷看向雪銘。雪銘轉過身看向我,我咧嘴一笑,他輕嘆一聲撫額,那副無奈的神情不知是因我,還是因他捨不得這“冉羽熙的伎倆”。

雪銘對著清清楚楚揮了揮手,他們立刻關上房門。在雪銘向我走來之時,他們在他的背後長舒一口氣,其中一個還偷笑起來,他臉上的酒窩分外甜美。這一笑,就分出了他們二人。敢偷笑的,自然是清清。

在雪銘坐到我身邊後,我歪頭靠上他的肩膀:“還記得嗎?在朝曦夜雨的小樓裡,你就是玩猜猜遊戲哄我開心,現在,輪到我了。”

“我沒有不開心。”雪銘說得很淡,卻是將頭撇開了。

我不看他,而是看著忙碌的清清楚楚:“你開不開心我會不知道?從昨天回來,你的臉就是陰的。”

“我……”

“什麼都不要說了。我也知道要擺脫那裡有多麼困難。當年我用了八年時間才離開那個大院,所以我不能要求你明天就徹底脫離……”

“哎……”輕輕的,他發出一聲嘆息,然後環住了我的肩膀,我順勢往他的懷裡鑽了鑽:“不急,我等你。”

今晚,似乎不像是我跟冉羽熙的洞房夜,反而更像是我和雪銘在回憶過往。清清楚楚在我和他的面前頻頻出現,再頻頻消失。就像在朝曦夜雨小樓的那晚。只是那時候,雪銘並未愛上我,而今。我們已經成了難捨難分的夫妻。

清晨,我從沉睡中醒來。如同以前一樣,閉著眼睛去摸身邊的枕頭,往往這個時候,那個枕頭是空的,因為他總在我睡夢中離去,只因他不想看我離別時的愁容。

手心下,暖暖的,鼻尖是熟悉的香味。我沒有睜開眼睛,摸上他的臉龐,揚起了唇角:“怎麼是你?”

“因為我捨不得看你一個人獨眠。”耳邊是羽熙慵懶的聲音。緩緩的,我睜開了眼睛,對上他的笑眼:“清清會讓你進來?”往日,雪銘離開,清清就會守在我的門前,他們似乎總怕有人加害我。雪銘常說以防萬一。

他轉過身,與我鼻尖相觸,輕吐話語:“因為我說,我是你堂堂正正的侍郎,而他,卻什麼都不是,所以他不能為你暖被,但是我能。”

幾乎忍不住大笑出聲,冉羽熙這個妖孽,說話總是讓別人胸悶。

“別忙著笑。”他捏上我的鼻尖,如同寵愛自己的女兒,“你猜他聽完之後是什麼表情?”

“什麼表情?”我好奇地反問,冉羽熙目不可視怎麼看到清清的表情。

冉羽熙微微側臉,宛如在聽房外的動靜:“他想打我。”

“你怎麼知道。”

“殺氣。”他笑著轉回臉,用他那雙雖然失明卻依然光彩的雙眼與我對視。

“哦~~~你是欠揍。”我舉起手,就想打上他的臉。忽然,他抬手扣住了我的手腕,目不轉睛地盯視我的臉龐,那一刻,我彷彿感覺到他是看得見我的。

另一隻手撫上了我的臉,柔軟的指腹撫過我的眉毛,我的眼睛,我的鼻子,和我的……唇,空氣在我們之間,漸漸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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