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回到殤塵和羽熙的身上,羽熙是我的夫,我應該對他真誠。而我和殤塵的事情並不複雜。
“冉羽熙。”忽的,殤塵撇開了盯視我的目光,臉上浮出了痛,“我跟秋苒其實沒關係。”他閉起了雙眸。心中一陣苦澀,他是怕為難我?
羽熙的神情變得迷惑,在他想說話時,我說道:“羽熙,他是殤塵。”
立刻,驚訝浮現在了羽熙的臉上:“就是被雷劈死的那個?”
殤塵微微擰眉,深深呼吸。
“恩。他復活了,所以從某個角度來說。他是我的前夫。”坦坦然然地說出,羽熙知道我與殤塵的過往,知道他復活後變得更加震驚,只是殤塵臉上的表情並不自在。
羽熙熄滅了煙,神情變得沉重:“巫醫一族不得娶外界女子,族規極嚴,所以……”他轉向殤塵,眸中是複雜的,又有些同情憐惜的神情,“你們無法再在一起?”
殤塵苦笑了一聲再次凝視我,我們彼此清楚無法再在一起的真正原因。既然羽熙那麼說,就讓那個原因成為我們的藉口吧。
一下子,我們三人都沉默了。
“我去看看那個肌肉發達的傢伙~~~”羽熙懶洋洋的起身,即使看不見,也毫無障礙地走了出去,將房間留給了我和殤塵。外面的院子裡,又多了一個望天的男人。
鳩摩羅疑惑地看看羽熙,羽熙笑眯眯地貼上去,鳩摩羅厭惡地跳開。
“你嫁……不對,是娶了個好老公。”殤塵澀澀的話語拉回了我的視線,我複雜地看著他,按捺不住心底的衝動,他扯了扯嘴角,“過去,混蛋的是他,可是現在我忽然覺得,我才是最混蛋的那個。說什麼要一生一世守護你,狗屁!全是屁話!今天在你身邊保護你,愛護你,為你犧牲,為你成全的人是他,是他!”
登時,我站起來撲向他,緊緊抱住他:“不要自責,不要,你知道的,不是你混蛋,不是你不能在我身邊守護我,是老天爺,是命運。”
“不,什麼老天爺,什麼命運,都是藉口!我完全可以留在你的身邊,就像洛雲清那樣,可是我沒有,我沒有!”他緊緊抱住我的身體,埋在了我的心口。逃避一般地無法面對我,“你知不知道當你切斷與我的聯絡,我有多麼慌亂,多麼六神無主。我真的後悔,後悔沒有呆在你的身邊,後悔自己對巫蠱之術的自負。”
心很痛,可是更多的是疑惑:“你怎麼知道洛雲清?”洛雲清明明是在他走後才出現的,“什麼……切斷聯絡?”
他緩緩鬆開了我的身體,神情有些尷尬,就像是偷看了我的日記,偷窺了我的人生:“你……還是別知道……”
“不行!這次我一定要知道!”抬眼正看到一直旁觀,而且還有點被我們感動的鬼白雕,一邊抓過它,它和殤塵都一驚,我掐住它的脖子,“這次你不說,我滅了它!”
殤塵有些緊張,白雕瞪大了眼睛,殤塵向我討饒:“好好好,我說,不過說完你別噁心。”
緊緊盯著他,他糾結地爬梳了一下短髮,竟是從髮根處撈出了一根小辮子:“看過《阿凡達》嗎?”
“恩。別岔開話題。”跟我講阿凡達做什麼?放開白雕,它跳回桌面,繼續靜靜旁觀。
他的臉有些便秘:“那你看好了。”說著,他將小辮子放到我的面前,我疑惑不解,忽然,那根辮子動了,登時,我全身條件反射地豎起了寒毛。那黑黑的髮絲就跟蝸牛的觸鬚開始蠕動。
“巫醫一族稱它為精神。”殤塵將辮子放回身後,我只覺得全身的雞皮一陣又一陣,“他們用這個救活了我,我的身上就被埋入了精神,所以我……其實已經不能算作人類,整個巫醫一族和狐族一樣,都不能算作人類。”
寒毛繼續一陣一陣,並不是因為害怕殤塵,僅僅是因為那會蠕動的髮絲。
“當初冉羽熙來找我治病,我就是用這個窺視了他的內心,才知道了你的情況……”
“就像《阿凡達》一樣?”在《阿凡達》裡,阿凡達人的辮子就跟網線一樣插任何地方,都能獲得訊息。
殤塵點點頭,忽的抬頭問我:“還要看看嗎?”
我立刻搖頭。
他再次低下頭:“後來在離開你時,我不放心你,就在你身上埋入一絲精神。”
“什麼?!”我驚呼起來,下意識護住小腹,“那玩意對孩子有沒有影響?!”
他當即抬頭,正想說話,視窗傳來羽熙緊張的大呼:“秋苒,你沒事吧!”
我看向窗戶,羽熙擔憂地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