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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知騙了多少善男信女,“公子不必失望。待公子幾位好友來此,自然是有人為公子付賬的。”

“也罷。你也聽見了,我過幾日就要趕往圍場,這幾天能不能等來人還是未知。”

“公子只管寬心住下便是。老衲著人去為公子準備房間。”

本如出去,我一人在禪房中坐著。想那本如,真心留我麼,也不是沒有。但是有人會來付清我的“食宿費”,老和尚沒有不高興的道理。

我曾問本如他這樣是否算破戒,哪知本如說他是“修心不修身”,人的至高境界本就是隨心所欲,刻意壓制反而不好。

我失笑。

這麼想著,一個小和尚已經推門道:“施主,房間已經為您安排好了。”

我起身出去,“在哪裡?”

“東六丙字。”

“嗯。你去做自己的事罷,我自己過去便好。”

那小和尚抬頭看了我一眼,匆匆離去。我心道這和尚好面生,應該是新來的。

我走到僧房,找到房間,推開門發現汐竟然也在。心道,這老和尚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我走進去,才坐下,就聽汐道:“你怎麼認識這文德寺的方丈的?我看那禿驢,面相慈悲,內心狡猾,如此表裡不一,你就放心?”

我心說本如表裡不一也是給你看的,又不是給我看的,口中卻道:“是麼?我看方丈為人慈悲為懷,從未做過奸惡之事。哪有你說得那般不堪。”

“你真是蠢到極致!算了,反正就這幾天,田獵一開始,你就算不走,我綁也要把你綁到皇甫泓身邊去。”

“如此暴力,怕我消受不起啊。”

“能得我處處維護,是你的福氣,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哼!”

我無意與他繼續爭論,便將那日在承乾殿上聽來的話改了改,道:“澤能得汐公子如此關心,是澤之幸。”

汐不屑地背對著我躺下去,“知道就好。”

昨晚一夜沒睡,縱然白日有睡過,但如此顛倒黑白也令人有些吃不消。見汐躺下,我也和衣躺下睡了。

在寺院待了幾天,那群狐朋狗友果然是沒一個能這麼快趕過來的。我也只好很抱歉地謝絕了本如再留幾天的“好意”,同汐一起往那圍場趕去。

作者有話要說: 修文~馬上就能和後面的劇情連上了……

ps。如果是戰國時期,是木有佛教的,但是寺院這個在古風文中出現頻率如此之高的地方,某初實在忍不住不拿來一用orz……

☆、第七章 畋

在東齊,每年國君都會命令太卜在初冬之時選出一個時間,作為田獵時間。田獵一般進行三天,舉國上下但凡少壯男子都要參與。有一些身體健朗的老人也一樣會去湊湊熱鬧,因這是一國之大事。

而在京城,則由國君帶領朝中臣子一同前往京畿圍場狩獵三天。擅武的官員不論品級都要前往,而對文臣的要求則相對寬鬆一些。一般可由他們自己決定是否前往觀看,不過若是像丞相這類官職則是必須去的。

京畿圍場距離京城有段距離,大隊人馬前行大約要一天才能夠到達,再加上之後的準備,便要提前兩日出發,回來時帶著獵物,速度更要慢上許多,如此來回,沒有個六、七天是萬萬回不來的。

我從前都是跟隨國君車駕前去圍場,且去了也極少露面,往往扮作小太監模樣,跟在榮公公後頭,或是與國君的侍衛混作一處,也好過一把狩獵的癮。

這是第一次隻身前往圍場,不過出發的時候討巧,說不準能在路上遇到國君。

我們一路按韉疾馳,路上還真看到了國君的儀仗隊伍。隊伍行進緩慢,不比單人縱馬。我們很快超過了這大隊人馬,先趕到了圍場。

圍場的門有人守著,看樣子已經做好迎接國君的準備了。這時候圍場戒備加嚴,想進去是不太可能。然而我翻遍全身,卻沒有發現國君賜給我的金牌,一想似乎是早便落在宮中了。只好等國君儀仗過來了,再想辦法混進去了。

我與汐躲在圍場外的林子中等了許久,直到入夜,才見到一隊先遣絕塵而至。

這隊先遣是提前過來安排的,嘈嘈雜雜了許久,後隊才到。這時已晚,不適合再說些什麼激勵人心的話。一干大臣同國君問過安之後,便各自去歇息了。

我與汐在這個時候偷偷進了圍場,找到國君的帳子,用了個聲東擊西的法子將門口的守衛引開,溜了進去。

汐在帳中備著的案几上坐下,拿腳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