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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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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如先去文德山。那裡有座寺,與山同名。聽說寺中菩薩,極為靈驗。我與那裡方丈相熟,可以先去小住幾日。”

“寺廟?不去不去。”汐一臉嫌棄,“和一群和尚有什麼好住的。不久前才說寺裡死了個婦人,那等汙穢之地,不去也罷。”

“生死不過因果輪迴,同寺院何干?”我翻身上馬,催著馬步小跑,道,“你若不喜便不要跟來,我自去便是。”

“你別說走就走啊!”汐在後面叫著。我故意踢了一下馬腹,放開韁繩。馬匹吃疼,嘶鳴一聲,撒開四蹄沿著大路狂奔起來。

身後汐的聲音很快模糊。我任由那馬跑了一會兒,才勒緊韁繩,催馬轉向西邊,沿著一條小路往那文德寺去了。

幸好我白天睡了,不然這馬步小滾,一顛一跛,一會兒就要把人晃得睡過去。

周圍的景色快速掠過,透過茂密的枝椏看不清天邊的彎月。夜風打在臉上,帶著夜晚林間濃重的溼氣。

潑墨似的天漸漸褪去顏色,地平線上泛起魚肚般的白。藉著這天邊熹微的晨光,能看到文德山離我愈來愈近。

我趨馬上山,沿著蜿蜒的山路慢慢上去。這條路不知被多少善男信女的腳踏平,又為他們的善款而修葺,早已不復曾經的崎嶇模樣。

文德寺的寺門常年敞開,這時候還早,且文德寺距離京城較遠,進香的人往往要等到午時才能上得山來,再晚些有傍晚時來得,當晚便借宿於此,次日再回到家中。

我才進去,那寺廟裡灑掃的小和尚看見我一臉歡喜,“方丈都等了許多天,公子總算是來了。”

我笑著點頭,心道今年特製的秋白露也不知那老方丈有沒有給我留上一些。可惜今年沒帶什麼禮物過來,萬一這小氣的和尚不肯讓我喝,那可真夠鬱悶的。

來到方丈門前,還未進去就聽見裡面傳來吵鬧聲。

“老禿驢!你少騙小爺!他明明說了要到這來,怎麼我來了你就說人不在?”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施主所尋之人的確不在我寺院之中。出家人不打誑語,小施主還請到他處尋罷。”

“就不!我要把你這破爛廟翻個底朝天才成!萬一你這禿驢將人藏起來,哼哼!”

我輕輕叩門。

裡面應該是聽到了,因為我叩門之後便沒了聲音。過了一會兒,門從裡面被開啟,開門的正是文德寺的方丈本如。

“方丈,別來無恙。”我雙手合十,微微躬身道。

“阿彌陀佛,公子請進。”

我才進去,就見汐跳過來,一把捉住我的領子,可惜他不夠高,這動作平白少了幾分威懾力,反而讓人覺得好笑。

“我快馬加鞭,披星戴月,連夜趕來,結果你就和那老禿驢合起夥來耍我!”

我哪知汐會如此星夜兼程,趕上山來,竟是比我取道小路還要快了許多。我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從我領間移開,一邊整理領子一邊道:“你不是不喜歡寺院麼,趕來做什麼?”

“當然是來找你這個白痴!你要是丟了,叫我怎麼向你家國君交代!”

“我哪裡那麼容易丟。”我在蒲團上坐下,“何況,我也不過是剛到而已,何時同方丈騙你了?”

“你!”汐指著我說不出話來,轉身抓起一串佛珠扔了過來,我忙伸手接住,只聽他道,“我看你騎馬跑那麼快,以為你早到了!結果你個白痴竟然比我還慢!”

“路上迷了路。”為了坐實那個“白痴”的稱號,我決定給自己找一個最簡單的理由。

汐鄙視地看了我一眼,“今年秋獵的時間已經定下了,昨晚太卜大人夜觀天象,說是三天後。你在這鬼寺廟裡也待不了多久了,我就勉為其難再陪你幾天。”

汐摔門而出,本如一邊說著“善哉”一邊去將門關好,回來在我面前盤膝坐下,終於肯露出他那老狐狸的本來面貌,“澤公子近來可好?”

我攤攤手,“不好。——我從相府裡跑出來,現在是身無分文。你若是喜歡,將這一身衣服拿去也可。”

本如一臉慈悲模樣,“公子竟然落魄至此,實在出乎老衲意料。佛祖慈悲為懷,老衲怎好要公子這蔽體之物?”

我當然不會相信這老和尚是真的“慈悲為懷”,道:“看來今年的秋白露是沒我的份了。”

本如露出一個慈悲的笑容,這笑容從他做和尚起已經練了幾十年,現在自然是爐火純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