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他低頭吻著君蘭的唇邊,問道:「為什麼要帶著面具遮掩容貌?」
君蘭低下頭來,悽悽說道:「我七歲有道長論命,說我男身女相,是那朝政弄權,淫惑聖上的命格,唯有破相,才能破這命格...爹親便逼我立誓,永不以真面目見人....」
皇帝想起,他們初遇之時,君蘭一副害怕他看到容貌的模樣,又因面容傷殘,總是被他人排擠嘲笑,心中憐惜不已,輕拍著他的背安撫,點點親吻像是微風般地碰觸著君蘭的臉頰。
君蘭長嘆一聲,推開了皇帝的懷抱,凝視著他,一響貪歡,竟釀成大禍,這淫惑聖上的罪名,老天真要他擔下不可嗎?
他轉身想要離去,但腰腿痠軟難行,咬牙忍痛地爬上池邊,劇烈的動作扯動身後傷口,順著大腿根部,流下鮮血與精液混合的紅白痕跡,竟是有些觸目驚心。
他久未雲雨承歡,秘處早已緊閉地如同處子,加上春藥烈性,兩人都沒了控制,一下午的廝磨糾纏,折騰地他身後紅腫破皮流血不止。
皇帝見狀,急忙抱住了他,說道:「別動..朕召御醫來給你看看...」
這樣羞恥之事,怎能讓人看見?他死命搖頭,哀求說道:「不要..求皇上給臣留點顏面....」
「有傷怎能不看?」皇帝怒道,他自己也急了,怎麼沒輕沒重地弄傷了君蘭,偏這人又不肯就醫,還死要著面子。
自己與皇上做下這等錯事,說什麼也不能張揚出去,君蘭發狠說道:「早知如此..還不如讓爹親劃花了臉,今日也不會與你有了這般孽緣...」
皇帝緊張地把他摟進懷裡,君蘭長相雖然柔美,性子卻剛烈,他還真怕君蘭會如此行事,放低了聲量,柔聲說道:「別這樣,不看便不看,等等幫你擦藥就是..你要有了些損傷,那朕就只好找你陸府的人來賠命了...」
陸府..君蘭緊握著雙手忍耐,他從沒有想到,自己一家子人的性命,就這樣捏在自己掌心,這人是皇帝,掌有天下人的生殺大權,自己要怎麼才能逃出這權傾天下的人呢?僵直著身子,任那人把自己抱了出去,又重新地放上床榻。
白色的紗帳、淡青色的薄鮫綃、天青雲紋帳依次從鎏金帳勾上放下,深淺交錯的白與藍,完完全全地遮住了君蘭的身影,看不透帳中的絲毫動靜,皇帝才走出內殿,向外喚人送了點清淡夜宵及傷藥過來。
皇帝揮了手叫人出去,親自為他上藥餵食,又軟求硬逼地讓他在宮中留宿一晚,懷裡抱上了這思念已久的身軀,心滿意足地睡上一覺。
14
偌大的金鑾殿上,文武百官羅列,皇帝一樣日日早朝,但這幾日都不曾看見那個最靠近殿門的絳色身影,原本是想那人休養了幾日也好,但現今都已七八日了,不經有些懷疑,便召了兵部的人來詢問一番。
「啟稟皇上,西北遠征之軍已出發三日。」
皇帝懶懶地應了一聲,這才想起自己又偷懶幾日沒看摺子,一心只想著君蘭,苦思著要怎麼把人弄進宮裡留了下來,這些軍國大事倒是沒放在心頭,又問了一句,說道:「那大軍可有寫明歸期?」
「依陸將軍估算,最少要四個月之後才會踏上回朝之路。」兵部官員答道。
要四個月這麼久嗎?皇帝單手撐在桌案,手指敲打著桌面,發出咄咄聲響,一臉的不悅,嚇得下頭官員噤若寒蟬,皇帝揮了揮手便讓人出去了。
他站起身來,在御書房裡氣悶地踱著步,沒想到君蘭又是這般離京出城,冷哼一聲,你終究是要回朝的,你想飛,朕讓你飛!
但手上的軟繩子可不會讓人離了遠去,自己會一點一點地收緊了縛住,總有一天,會讓你這展翅大鵬乖乖地成了籠中絲雀。
朕是這天下的主子,想要你一人,你又怎麼能逃?想到這,唇邊綻上一絲冷笑,定下心來,看起那滿桌的摺子來。
遠在西北征途的陸皓,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雖是初春了,但仍是春寒料峭,一陣陣的風吹得猛烈,衣袍披風翻飛不已,身上的鐵甲也還是冰冷的,他攏了攏自己的披風,卻還是覺得寒意不停地從心裡往外冒,自己這一走,會不會又惹那殿上之人發怒?
但是自己非走不可,不說這西北軍事已定,自己怎麼敢留在那人的身邊,已錯一步,再落一步,便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一萬大軍,緩緩行軍到邊境外城,選了駐紮營地,眾位將領就聚在帥帳裡議事。
陸皓指著沙盤兵圖,振聲說道:「戎狄蠻族習以散居突擊,我軍就分散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