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號,則至少需要三代人以上的經營和努力。
也因此吧,據趙水荷說,五臟廟的火工語中,管三代以上經營的老字號叫“銀杏樹”,意思就是老字號店面就像銀杏樹一樣生長緩慢,爺爺種樹,直到孫子輩分,才能吃到果子。
我這個人閱歷淺,沒吃過銀杏,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但我清楚,我這間“霍記煮魚”,恐怕是成不了“銀杏樹”的。
自飯店的魚菜接二連三出現問題之後,已經讓我的新老主顧們產生了信任崩潰,在一傳十十傳百的蝴蝶效應之下,我這飯店很快就無人問津了,每天除了點偶爾路過的農民和揹包客,真的沒什麼客源。
質監局罰款,再加上生意慘淡經營,半個多月後,哥們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於是我在資金鍊徹底斷裂之前,散盡了最後一點積財,湊集了最後一點流動資金維持,又打點走了多餘的夥計服務員,好節約一些成本。
但我知道,即使這樣,如果飯店客流沒有明顯的改善,也是杯水車薪的。
那個時候,我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出師不利,又出師又不利,再出師還不利,這個因陰五甲而起的連串黴運簡直如一盤流沙一般讓我越陷越深,越掙扎越陷。
絕望,無助,傷心,但沒有用,因為我知道自己的招牌砸了,卻不會有一個客人,和同行來同情你。
這就是餐飲行當最為血淋淋的現實。
散夥飯結束後的那一天晚上,我獨自一人坐在空蕩蕩的餐廳中,整個人都是木的。心中煩悶,卻又無處發洩,只能對著我那塊煮魚的招牌,默然盯著。
這個時候,趙海鵬從後廚走了出來,他坐在我的對面,看著我道:“霍老闆,想什麼呢?”
我搖了搖頭道:“趙哥,別叫我老闆了,我比你小,你叫我老三子把,我聽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