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樣子,要是見到了,你就不會這麼認為了。”
隨著我的話,趙海鵬一笑帶過,而後對我說道:“我剛才用雞血酒把這小鬼灌醉,讓她暫時麻醉,咱們現在有一個鐘頭幹活。”
“雞血酒?你在裡邊放了雞血?”我不解。
“沒錯。”老趙道:“鬼遇雞血則退,我用那麼多調味品,還給這小丫頭灌酒,就是為了掩蓋雞血的味道。”
“這個不是重點,問題是雞血你從哪兒來的?!”
“這個……”趙海鵬面漏難堪道:“自然是咱們家雞爺的。”
看著趙海鵬不好意思的樣子,我突然有點由衷同情雞爺了。
第十章:封鬼術
在我對雞爺無限的同情中,趙海鵬臺眼看了一下表。
而後,他笑著對我道:“趁著小丫頭睡著,咱們把她控制一下。我先出去拿些東西,你等我,不要亂動。”
說著話,趙海鵬又轉身走到屋子外邊,不多時走了回來,相對於出去前,我見他手中多了一個酒精鍋,一塊棗泥,一塊糖以及別的我叫不上名字的許多草藥。
看著趙海鵬為我準備的這些個玩意,我問老趙道:“用棗泥能把鬼封起來?”
“不是封,是讓她聽話!”老趙一邊擺弄自己手裡的東西,一邊告訴我道:“這世界上,有陰就有陽,陰陽相剋,所以一般來說陽物是可以封陰邪的……”
說著話,趙海鵬又進一步解釋,以木材來說,世界上的木材千萬種,但是其中有屬陰的,有屬陽的,有屬陰陽生的,陰生的木材,如桑樹,槐樹,而陽生的木材裡則有棗樹還有桃木等。
棗,通“早”,是一種生在旱地陽坡的植物,因為質地堅硬果木能食,故而又被稱作“鐵桿旱莊稼”,自古便認為同桃木一般,能夠驅邪消災的寶貝,古代和尚出家受菩薩戒時,便是用香頭點燃“棗泥寶塔香”來燒戒疤。
說完這些,趙海鵬伸手,將他帶來的酒精爐點燃,而後把糖放進去熬煮,糖稀化到一定程度後,他又放棗泥,木蓮,以及別的許多雜七八的玩意,最後熬製出了一種聞上去香甜香甜的糖漿。
趙海鵬將東西熬製好後,問我道:“把左手伸出來。”
聽著老趙的話,我即刻伸出左手。
而後,趙海鵬脫掉了我左手的衣服,從桌子上取了只筷子,沾取了一些糖稀,接近到我的手掌。
就在這時,趙海鵬的動作停頓了一隙,而後說道:“最後一哆嗦了,你忍著點。”
聽著趙海鵬的話,我點頭道:“明白!你放心吧,皮肉之苦我還受得了。”
老趙點頭,便將那沾染著粘稠糖稀的稀料滴在了我的左手手心。
當糖稀料滴在我手心正中的時候,我整個人只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可這樣的疼痛雖然突然而劇烈,但並沒有引起我過多的反抗與難受。
畢竟,我在阿黃的大幻境中,是受過三道大刑的人,在那個世界中的每一次刑罰,都比死亡要殘酷千萬倍。
也因此,我在那一趟煉獄之旅後,意外獲得了某種對痛苦的免疫力,面對著灼熱的糖稀,也只是皺了皺眉頭,很快適應。
隨著趙海鵬的動作,他一共在我的左手手掌心上滴了五滴混合著棗泥的糖漿,而後待糖漿冷卻微干時,才將我的手放開。
一切完成後,趙海鵬又把身體縮回了我的桌子下邊。
“臨走”之前他又吩咐我道:“你拿著左手的糖漿,伸手給鏡子裡的小鬼,然後叫它,讓它吃。”
“讓她吃?!”我詫異。
“把手貼在鏡子上就可以,她一醒了,你就說……”趙海鵬略微想了想後,告訴我道:“說和她有好吃的分享。”
說完這些,趙海鵬的身體又縮回了桌子下邊,他笑著衝我伸出拇指道:“趁著她沒酒醒,趕快著把,我不能讓她看見我,所以我只能在這底下支援你。”
“哦!”我點頭,而後又坐回桌子,看著那鏡子裡的景象。
此時的小竹詩,正繼續歪著頭坐在鏡子裡邊打瞌睡,那小丫頭呼吸均勻,嘴角帶笑,還露著一顆小虎牙,顯得格外乖巧可愛。
這小鬼頭睡覺時的甜美樣子讓人絲毫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鬼氣,更讓我恍惚覺得,她是一個鄰居家的調皮小孩而已。
也因此,即將面對小鬼的我並沒有過分的緊張,反而還讓我有那麼一點兒……期待。
帶著這一份期待,我伸出被糖稀燒灼的蟄痛的手臂,輕輕敲打了幾下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