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犒賞了。”
芸芳笑了笑,自上次玉茗軒內鬼的事情之後,蒼梨是越發懂得在宮裡生存的規矩了。她點點頭,道:“奴婢這就去。”
洪太醫卻趕緊叫住芸芳,又扭頭對蒼梨拜道:“憐貴人的好意,微臣心領了。不過伺候主子,是微臣的本分,也是微臣的福氣,貴人若是客氣,可折煞微臣了。”
“洪太醫不必客氣。你們太醫院為整個皇宮奔走,本宮這邊又常常需要用人,賞賜一些也算不得什麼。何況有洪太醫的調養之方,本宮也覺得這些日子要舒爽得多了。”蒼梨倒是真心實意地覺得心裡過不去。本身自己的身子骨就不好,加上這幾個月的折騰,沒少麻煩太醫院,現在看著洪太醫,竟然覺得比宮裡旁的人都更熟悉更親切一些了。
“微臣不敢貪功。若說憐貴人的身子有了起色,當是那日外邦的藥方開得精妙。微臣在宮中數十年,只一心為皇上盡忠,為娘娘出力,也是老臣的本分。”洪太醫慈眉善目地說道。
蒼梨看著洪若權並不是假仁假義之人,也就不好再堅持,只道是:“洪太醫忠心可鑑,是本宮狹隘了。只是日後玉茗軒恐還得讓洪太醫多多照料,勞煩您了。”
這一個敬語,讓洪若權倍感驚惶,連連拱手作揖說:“憐貴人言重了。但凡玉茗軒有用得上微臣的地方,微臣自當竭心盡力為娘娘分憂。”
蒼梨點點頭,便讓芸芳去送太醫出門。
芸芳將太醫送到門口之後,便折了身回去,絲毫沒有注意到洪太醫徑直走向了不遠處的樹下,向面前背手站著的人躬身說道:“皇上,已經給憐貴人問過診了,一切安好。”
湛溪點了點頭,將視線移到玉茗軒。那點點閃爍的燈火,好像是她的眼眸一般,卻要昏暗渾濁得多。
“皇上,您今晚還是不進去嗎?”小順子試著問。這都連續半個月了,皇上總是過門而不入,只是守在這裡遠遠地看著,小順子看在眼裡,不由著急。
湛溪沉默了一會兒,轉身道:“回書房。”
小順子嘆了口氣,也無法,只得跟上去。
過一會兒芸芳回門,把屋裡其他的兩個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