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不禁心下好笑。
“既然來了天涯海角城,就一定要到大哥府上去坐坐,不然,父親就該責備我太不懂事了。”雲少儼然一副大哥口吻,隨即轉頭道,“趙叔,宋叔,你們可一定要賞光啊。父親要知道你們來了,肯定高興。”
小白麵上僵了一僵,但趕緊出言拒絕,“鄔大哥,你太客氣了。有機會去大哥府上,自是求之不得。不過,這次小白來這天涯海角城,其實是有事來著……要不你看,下次如何?”她暗中朝身旁兩位叔叔使了使眼色,那趙叔便接道,“靖雲,這次實在是有事,下次再去見見鄔老大吧!反正,咱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是這樣的啊。”雲少了然地應了聲,雖然發覺了他們之間的舉動,卻也沒揭破,只是換了話題,“對了,剛才我上來的時候,聽你們在說什麼地方一類的,是怎麼回事啊?”
“啊,沒什麼。”小白笑笑,“只是聽那說書先生講的精彩,不由問了幾句。是吧?”這最後一問,卻是對著臺子上,早已目瞪口呆的中年文士說的。那文士得她一個眼神,不禁苦笑起來,“是,是——沒想到雲少今日有閒,竟然來太白閣了。”
雲少看了他兩眼,驟然想起一人,不由道,“這不是老馮嗎?怎麼是你?剛才你們在講什麼這麼精彩,也給我說說?”這說書先生卻是他的舊相識。
“其實也沒什麼,今天講到紫極地宮開啟,而最大的贏家,是天才戰神孟無歡。這位小姐就問我,孟無歡在什麼地方……雲少是知道我的,鄙人除了講講天界見聞,卻沒有其他本事。這孟無歡現在在哪兒,鄙人又如何知道……”中年文士對著雲少訴起苦來,轉頭又對白衣少女道,“這位小姑娘要真想知道孟無歡的行蹤,何必來詢問鄙人呢,你身邊,不就有一位高人嗎?”這高人卻是在指那雲少了。
“老馮實在太抬舉我了。怎麼,孟兄竟然也來了南冥天?”他轉頭看向白衣少女,“小白這是想知道孟兄的下落麼?”
小白臉上一紅,“這個……確實。鄔大哥能不能幫忙查一查?”她抬頭看著雲少,一雙水潤的大眼睛中充滿了希冀。雲少抬起頭,正對上她波光淋淋地眼睛,不由心下一怔,但他很快笑了笑道,“我也多年沒有見孟兄了,查一查,當然不礙事。不過,這還需要些時間……這樣吧,今日先到大哥府上去坐著等訊息,如何?”
白衣少女稍作沉吟,隨即展顏一笑,“既然鄔大哥盛情難卻,趙叔叔,宋叔叔,咱們就一起去吧。”幾人站了起來,就準備往外走。雲少跟在後面,往四周一掃,卻突然發出驚疑地聲音。這邊雲紫一抬頭,恰好對上雲少的眼神。
這是……在看她呢?雲紫看著雲少朝她走來,有些意外。“這位姑……道友,”雲少習慣性地發出神念,卻立時感到面前這金衣女子,修為竟在他之上,所以趕緊改了稱呼,“還記得在下嗎?當年焦餘島上,咱們有過一面之緣的。”他露出神采飛揚地笑來,手執摺扇,微微一躬身,“在下鄔靖雲,未請教道友尊姓大名?”
雲紫微挑柳眉,站起了身子,落落大方地回了一禮,“我叫李雲紫——當日焦餘島一別,說起來,也有十八年了罷?多年不見,鄔道友風采依舊啊。”
“原來是李道友。”鄔靖雲一展摺扇,“焦餘島上匆匆一別,卻沒料到今日在太白閣上有緣相見,卻是鄔某的幸運了。嗯……不知道友手中,還有沒有多的……當日咱們交易的那甲片?鄔某後來找便南冥天,都沒有再見到更多了。反而是道友手中的那塊,不論大小和完整,都是最優的……”
原來是這樣。雲紫微微頷首,“鄔道友,實在抱歉,那塊甲片,本來雲紫就不識得,還是鄔道友識貨,出了高價買了去。不過這東西,也是雲紫無意間得來的,卻是沒有多的了。”
聞言鄔靖雲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不過他掩飾得很好,仍然雲淡風清地笑著道,“既然如此,也沒有辦法了——”“鄔大哥,這位是?”清脆地聲音響起,原來是那白衣少女見他們在這邊談得熱鬧,不由過來插言道。
“小白,來,我為你介紹,這位是李雲紫,李道友。”鄔靖雲看向雲紫,摺扇一劃,卻是瞬間打上了隔音禁制,“這位是我的好友,小白。”他看向白衣少女,見她點點頭,便再加了幾句,“不過小白是她的小名,她本姓卻是姓林,名作姝雅。”白衣少女對雲紫笑笑,“李道友喚我小白就是了。對了,你們在聊什麼?”
“唔,”雲紫看看鄔靖雲,見他始終帶著淡淡地笑,便避重就輕地道,“從前與鄔道友在海市上有過一面之緣,沒想到鄔道友竟是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