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涼!!唔……”耶律崧甫一開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子一震,後背上一隻腳重重的踩了上去。
“給小爺閉嘴!!涼大美人的名字是你這小癟三叫的嗎??小爺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一身戾焰氣息的歐陽衝一邊擦著鼻子流出的鮮血,一邊狠狠地跺了耶律崧一腳。以報他鼻子被耶律崧腦門撞破之仇。
院子當中,就數拓博堃最為穩當。見到幕涼出現了,拓博堃眼底悠然劃過一絲清晰的血痕,眼底的血『色』被傍晚紅霞的更添一分殷紅。他現在很想抓著這個小女人的肩膀,問清楚了,她這一天都跟白小樓那廝去了哪裡?為什麼他動用瞭如此多的人手都找不到他們??他們到底去了哪裡??
這一天對於他的煎熬,簡直是生不如死!她又是否知道?
她跟白小樓失蹤的這段時間,他無時無刻不在心中猜測,他們倆究竟都在做些什麼?哪怕只是她對著白小樓說上幾句話,他心中的妒火也是燃燒如洪。能坐在這裡勉強看這一場鬧劇,是因為他知道,若她會出現,第一個回來的地方就該是這裡!所以他一直等在這裡!就是為了第一時間看到她!
看到她全身上下並沒有特別的地方,而面『色』看起來還更加紅潤,拓博堃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白小樓帶你去哪了??他跟你說了什麼?還是強迫你做了什麼?你告訴我!告訴我!!”如今幕涼就在眼前,拓博堃的鎮靜再也無法保持,抓著她的手,激動的問著她。
眼底的焦灼和折磨不加任何掩飾。看向幕涼的眼神更是血『色』凝聚。
自從在將軍府那天見到她,這幾個月來,他就沒過過一天安穩日子,日漸消瘦不說,這顆心也被她傷的千瘡百孔。每每夜裡,他都是躺在床上獨自『舔』舐傷口,而她的心,就是不見絲毫回暖!
幕涼並不回答拓博堃的問題,而是冷眼掃了慘遭毀滅『性』破壞的院子一眼,拓博堃立刻舉起另一隻手做指天發誓狀,“這裡不管我的事!都是他們倆造成的!我內力還沒恢復,身體虛弱的連一隻螞蟻都踩不死!這裡的一切都是他們倆破壞的!”
拓博堃一臉無辜的指著破衣爛衫的一對難兄難弟。
如今雖說是歐陽衝站著,耶律崧趴著,可歐陽衝未必就比耶律崧好看到哪裡去。耶律崧打不過歐陽衝,就頻頻採用賴皮戰術,趁著歐陽衝要將他扔出去的時候咯吱歐陽衝的腰,近身搏鬥的時候咬破歐陽衝的耳朵,最後實在打不過了,索『性』就用腦袋去撞歐陽衝的鼻子,看看到底是他腦袋硬,還是歐陽衝的鼻樑堅挺。
如此結果,自然是兩敗俱傷。耶律崧落得個傷痕累累,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而歐陽衝則是慘遭“破相毀容”,一身豔麗紅衣撕扯的就跟抹布一樣,領子和袖口精心滾上的紫貂絨『毛』也全都耶律崧扯掉了,就剩下那麼殘破的幾根根掛在上面,隨風寂寥而動。
歐陽衝一見拓博堃抓著幕涼的手,當即激動的跳了起來,三兩步到了幕涼跟前,抬手就要將幕涼拉入懷裡。拓博堃見此,冷冷一笑,腹黑本『性』可見一斑。下一刻,他身子一閃,攬著幕涼穩穩地後退一大步,讓歐陽衝撲了個空。
歐陽衝瞳仁不覺眯起,臉上的鮮花面具也掉了一半,只有一半還歪歪斜斜的掛在上面,險險的遮住上半部分的面頰,一抹鼻血正從鼻子裡面悠悠淌下,與他殷紅的唇瓣融合在一起,分不出到底是鮮血紅唇,還是紅唇與鮮血交相輝映。
“拓博堃!你無恥!!我與那小癟三為了涼大美人在那裡打的昏天暗地的,你可倒好,喝著熱茶還坐著涼大美人的椅子,如今涼大美人一出現,你倒是佔了先機!你tmd憑什麼?!!”
歐陽衝看著拓博堃就來氣,要不是他在耶律崧一進門就諸多嫁禍挑撥,耶律崧這愣頭青而一門心思的要跟他拼命?拓博堃此人,看著冷酷無情,實則黑心殘情!!暗地裡那些手段,未必就比他光明正大到哪裡去。
“幕涼!唔……幕涼……”
這時候,地上的耶律崧也開始哼哼唧唧的出聲了,抬起那張被打成豬頭的臉,一臉無辜的望著幕涼。想咧嘴衝她笑笑,可嘴角都被歐陽衝下黑手給打裂了,牙齒也掉了一顆,這還是假牙,估計這會子要再安裝的話,就難上加難了,這技術更加考驗安牙的大夫的技術了。
“你起來!”幕涼衝著耶律崧低吼一聲,臉上的表情雖然不善,但是好過看向拓博堃和歐陽衝時候的冰冷駭然。
拓博堃見幕涼對耶律崧說話,不理自己。臉上的表情不覺再次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