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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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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士把車門帶上,朱懷鏡就笑這小夥子死心眼。玉琴抿抿嘴,睨了朱懷鏡一眼,說:“你好沒良心!人家可是你的教練啊!”訓練場建在一個山頭上,是個典型的軍用汽車訓練場。朱懷鏡的車一直是在山頂的大坪上開。開了兩個多小時,覺得乏味了,想下盤山公路試試。玉琴不讓他去,朱懷鏡沒法,只得聽玉琴的。吃完了中飯,朱懷鏡就要上山去。可開了一會兒,朱懷鏡就覺得頭重。玉琴就說把車停在一邊,你養養神吧。朱懷鏡靠著坐椅左扭右扭,總覺得位置不好,躺不妥帖。玉琴就把他扳過來,讓他躺在自己腿上。朱懷鏡這才感覺舒服了,慢慢睡去。因為天氣好,車窗一直是開著的。可坐久了覺得有些寒意,玉琴就開了空調。過了會兒,玉琴怕裡面空氣不好,又把窗玻璃搖下了三指大的縫兒。

朱懷鏡沉睡著,舒緩的呼吸聲依稀可聞。玉琴透過車窗縫兒望著外面,見山坡上新發的茅草茂盛而嫩綠,微風一吹,春水般盪漾起來。玉琴莫名地傷感起來,忍不住深深嘆息了。朱懷鏡醒了,感覺到了玉琴的情緒,問怎麼了?玉琴抱起朱懷鏡的頭親了一口,說:“沒什麼,你睡吧。”朱懷鏡說:“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路上照樣是玉琴開車。她儘量說著高興的話,可朱懷鏡總覺得她心情不太好。朱懷鏡心想這寶貝兒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車進了城區,兩人不怎麼說話了。玉琴雙眼注視著前方,突然發現前面有人使勁地朝他們招手,玉琴忙把車子靠邊停了。開門下車,就見剛才招手的那個人咿哩哇啦地指著車子下面嚷。原來是個啞巴。玉琴躬腰看了看車下,沒發現什麼異樣。她正滿腹狐疑,那啞巴又咿哩哇啦地指著車子下面叫了。玉琴只好又埋頭去看車子下面。還是沒發現什麼東西。朱懷鏡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也下了車,同玉琴一塊躬腰去望下面。真的沒有發現什麼。兩人都有些被弄糊塗了,又圍著車子轉了一圈,確認沒有什麼事情,就說管他哩,走吧。再回頭一看,剛才那啞巴不見了。兩人也不想理會,上了車。走了一段,朱懷鏡腦子猛然一響,預感到了什麼,忙問:“玉琴,快看看你丟了什麼東西沒有!”玉琴手往身邊一摸,嚇了一跳,馬上又低頭四處搜尋一會兒,叫道:“我的包!”玉琴趕快把車停在路邊,前前後後地在車裡找了一遍,包真的丟了。朱懷鏡說:“包裡有什麼東西?錢?手機?”玉琴半天才說:“還有我倆的照片。”

朱懷鏡嘴巴突然張開成了一個圓洞,一個驚恐的啊字差點兒脫口而出。玉琴顯然是猜著了他的心思,才白了他一眼。朱懷鏡也感覺到玉琴疑心他什麼了,就故作輕鬆,說:“丟了就丟了。照片我們再照就是。再說這裡正好是宋達清的管區,我打電話告訴他,說不定還能追回來。”玉琴不理他,朱懷鏡就打了宋達清手機,把事情詳細說了。

心裡怏怏地回到家,見香妹已在做晚飯了。卻發現陽臺的一角滿滿地碼著些塑膠桶。

香妹正在炒菜,說,“是四毛從家裡帶來的菜油,拿去送禮的。”朱懷鏡笑道:“四毛也學了些了,只是學得起點不高。現在還拿毛油送禮,就太寒傖了。現在流行的是綠色食品,食用油要精煉的,大米和蔬菜要沒有汙染的。”回到客廳,朱懷鏡突然得到了靈感。他想,四毛的兩個哥哥,在農村都窮得叮噹響。可以讓他們專門種些優質稻,不施農藥,能產多少就產多少。再用這些沒有汙染的米去送禮,人家肯定喜歡。

吃了晚飯,朱懷鏡去了天元大酒店。這是一套總統套房。開門的是黃達洪。袁小奇忙迎到了門口。朱懷鏡客氣著進去了。原來陳雁也在,宋達清早到了,還有作家魯夫、《荊都科技報》主編崔浩。大家一一客氣了一番,坐下喝茶。別人還沒開言,宋達清提起手邊的皮包,叫了聲朱處長,再同其他人開玩笑說:“對不起,我向朱處長個別彙報一下。”兩人進了臥室,宋達清笑笑嘻嘻地說:“朱處長,你是吉人自有天相。”說著就從他的包裡取出一個女式手包,正是玉琴丟的。朱懷鏡接了過來。剛準備開啟,宋達清先說了:“手機和別的東西還在。那幾百塊錢,他們到手就用得差不多了。那就算了吧。錢不多,他們用了就用了。這是他們道上的規矩。”朱懷鏡開啟手包瞟了一眼,見手機和照片果然都在。因為那照片,朱懷鏡心裡自然尷尬。但他裝著沒事似的,絕口不提。朱懷鏡有意避開手包裡的內容,說:“你真是神通廣大啊!”宋達清笑道:“什麼神通,只要老百姓不說我們匪警一家就得了。轄區內都有哪些混混,我們要是不了如指掌,怎麼開展工作?說實話,只要不鬧大了,我們也不怎麼管他們。但真的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