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水軍戰士,也不是都在船上,很多都駐紮在江岸邊的陸地營地中。而此時此刻,那營地,卻是空的。
水軍勿論,江陵城外,三座大營,第一座,乃是背峞軍營地,背峞軍營地未動,依舊訓練或是操練。
第二座,城防營,所有人,全部退入城中,營中輜重全部移走。
第三營,乃是邊軍,隸屬江南軍,乃是石寶如今的直系下屬,而此時,石寶當然不會在此。
邊軍,營地也空了,那滾滾煙塵,還是那一道道的車輪印記,那些腳步的印子,都說明。
這些人,西去了。
西去,自然就是宋國的過境。
開戰了?
魏國除去北線的那次偷襲之外,幾乎沒有大規模的針對性軍事行動,如今,方天定竟然要親自主導一次戰爭。
峽州城外,三里一座亭,十里一站。
邊境便是邊境,自然要防備森嚴。
一支軍隊毫不遮掩,每過一處,便拔除一個據點,如何能不被發現?
烽火點起,一道微光慢慢化作映天紅,那滾滾濃煙,就算是十里之外也看的清清楚楚。
何況是三里一亭。
一道道烽煙,接連而起。一路燃到了峽州城。
很不幸,峽州沒有多少步兵,甚至沒有騎兵。
很幸運,江陵也沒有多少步兵,也沒有多少騎兵,而且,背峞軍似乎沒有來。
路上的軍隊,緩慢的碾壓著過境的每一處。
水上的軍隊,乘風破浪往峽口而去。
似乎,這一戰,很詭異。
因為,他太正大光明瞭。
上一次這麼正大光明的正面緩慢推進攻城,發生在什麼時候,是楊廣攻打高句麗,還是謝安縱橫北國?
任何一個懂得軍事的人,都不會這樣,因為,變數。
於是乎,這一次行動,似乎是一個陽謀。
明告訴你,有陰謀,你猜,是什麼。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你倒是猜啊?猜不到?那對不起,戰爭,的確是殘酷的。
方天定一襲白衣,站在江上。不由想起了那一首千古流傳的詩。
朝辭白帝彩雲間。
誰言無邊落木蕭蕭下是寫長江寫的最好的。
為何到了長江,總是讓人想起朝辭白帝彩雲間。
峽州,山山夾峽。
兩山,一江,兩隻軍隊,兩個國家。唯有一戰。
第十二章 佯攻,便是強攻
江陵邊軍不多,一共才五千人,也不是用來攻城的,而是用作防守的。
饒是攻下江陵,也不見得能染指江南。
而且,五千邊軍,加上那些本地的守城軍,饒是三四萬人也要死傷慘重才打得下來。
這麼大的代價,換取一座戰略意義不高的城池,宋國估計沒有那個指揮官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況且,方天定對宋國國內軍隊調動不說了如指掌,也能算是略知一二。想要調動三萬以上的大軍到江陵,除非徐徐而圖,不然根本沒有這種可能性。
若說江陵如此,峽州也是一樣。
峽州,在長江北岸,南岸是一條高大的山脈。
北岸,也是群山環顧。
如此險要可守,如何能夠攻的下來。
只是,方天定發兵了。
峽州和普通的沿江城池不同,普通的沿江城池,一定是靠江而建,甚至會建有水門,水道與江河想通。
但是峽州,卻不在江邊,因為那江邊,乃是一峽口。普通的船隻甚至根本沒有可能逆流而上到達這個峽口。
既然是峽口,自然兩岸都是高山,那麼峽州如何能建在江邊。
峽州離長江,還有將近五里的距離。
這裡地勢奇怪,山很高,卻也很窄,狹長。
峽州便在峽山背後。
長江在此處,兩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