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對話都曾經在腦海中串過一遍,然而正如每個人對將來的設計一樣,真正到了現實裡,一切的靜心設計在面對命運時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或許周墨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此時此刻兩個人平靜的會面。
就像兩個隔了一堵透明牆的熟悉陌生人,安安靜靜的互相看著,沒有爭吵,沒有解釋,沒有了話語。
存在於空氣中的,只有彼此的沉默。
費爾德率先打破了這種詭異的安靜,再次出現的男子和之前似乎沒有多大變化,只是整個人顯得比以前稍微瘦削了些,本來合體的衣服掛在身上竟有些寬鬆的趨勢。
但那聲音,卻一如既往的溫柔而低沉:「最近好嗎?」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難住了周墨,他該回答什麼?是帶著諷刺的說:好!我好的不得了!沒有你費爾德我周墨同樣可以活的更好;還是滿是悲痛的怒視對方:好?怎麼可能好呢?我毀了容,差點瞎了眼睛,你說這樣的我是不是很好呢?
無論是哪一種,都可以多少發洩一下男人內心的不平衡,也能輕易的用言語報復費爾德,卻也可以傷害到對方。
「還行。」男人沉悶的說了兩個字。
有些事情真的只會在心裡想想,要真說出來的話,其實也挺少。
男人不由暗罵自己的心軟,可即使對方不是費爾德,結果似乎也不會有多少變化。
「他們對你好,我就放心了。」費爾德站在了男人的左側,總是時不時的偏頭去看曾經的愛人,男人偶爾被風吹起的頭髮下,是若隱若現的疤痕……
冬天的空氣真的是很冰冷,吸進肺裡,紮在心上——心痛。
「放心什麼?」男人深深吸了口氣,故意用冷漠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