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名結丹中期修者詢問道。
他們兩手上抓著一喇叭狀的怪異筒子,放置在眼二、三寸處。此筒有茶杯大小、長約一尺,外表為黃褐sè。筒內兩頭為兩片水晶薄片,中間裝置了一個影像陣法。
這個正是在修真界裡面被稱為“遙視儀”的器物。它可在幾里甚至十里的範圍觀察到物件的一舉一動,而又不用運出神識掃視到對方,避免自己露餡。
而且通常的情況下,它還可以看出被窺視的修為水平。
聽及手下這麼一說,“大哥”沒有回覆,只是依舊透過“遙視儀”打量著柳義四人。
片刻之後他開口說道:“那些肥羊並沒有往我們佈置陣法的小路上走。章朗,看清楚一點……他們往白石谷的方向那邊去了。看來今天晚上那些人要在那裡宿營。”
“那我們要不要讓弟兄們今天晚上準備準備,比如說夜襲,又或如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佈置陣法等等。大哥,那麼多天都沒有合適的物件下手,弟兄們都要憋出毛病了。”
章朗扭頭,以乞求般的目光投向了身邊的“大哥”。
“對方有兩個結丹高手,另外兩個也是築基期頂峰,看來並不是那麼好惹,我們先回到營地,大夥琢磨琢磨,想出一個萬全之計再行計較。”
“大哥”沉吟片刻,雙眸中jīng光一斂,淡淡說道。
……
戍時時分,白石谷,溪水邊。
柳義四人在一寬大平石上盤膝而坐,中間是一堆用火元石燃燒起來的熊熊篝火。
前者正在兩個簡易的木製架子上左右開弓,不停地翻轉著兩隻看起來足有一百餘斤的黃猄。
其餘的黑金和黑土兩人,一邊喝著柳義前不久送給的龍象靈酒,一邊用幾根削成尖狀的木條串著黃猄肉,正在旁邊烤著。黑土xìng急,烤肉未達七成熟時便自己埋頭大快朵頤起來,大嘴邊粘滿了紅紅的血痕。
溪水邊,那足有一丈半身長、兩翼伸展出來有兩丈多長的金鵬不時在低空盤旋,不時又俯衝下來戲弄著流水,忙得不亦樂乎。
方語純捲起褲腳站在溪水裡面,前面的一塊大石上橫放一條五十餘斤的冰凍金沙魚,後面還有五、六個寬大的盤子和幾個大碗。
他的右手拿著一把尺半長的雪亮短刀,正給那條魚刮鱗甲、掏內臟、去骨刺什麼的。金沙魚的魚肉自然是做魚生,魚頭和魚尾包括內臟就沒有那麼講究了,只能是一鍋煮,來個魚湯。那些鱗甲、骨刺之類的只能可惜的丟棄了。
讓人奇怪的是,他所用的一招一式,竟然與他們之前在金龜島沉沙一絕酒樓裡面那個梅清所表演的刀法有些相似。
原來,黑土從方語純的口中得知柳義具有高超的廚藝,尤其是在燒烤方面有著特長。一至這個生物繁多的安全地帶,便自告奮勇地當起了獵人。在金鵬的協助下,用不了多大功夫,他便打到了三頭各有一百多斤的黃猄,咧嘴丟下,自稱是想見識下柳義非凡的廚藝。
黃猄這種生物,長得似鹿而無角,肉質細膩、滑嫩、鮮美。在世俗之界已是屬於餐桌上的“山珍”一系佳餚。
自入修真界以來,當年他們柳家的那個燒烤配料的秘方他一直還沒有丟掉,後面在各坊市時他還採足了各種材料,存放於儲物戒子之內。在黑土的極力要求下,他自然是沒有什麼理由好推辭。
那一條金沙魚也是柳義自己貢獻出來的。畢竟在殺死那個薛堂主時,他可是在其身上繳獲了兩萬多條。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機會拿出來與三人享用。
至於方語純所用的刀法,正是金龜島梅連峰祖傳的“驚虹刀法”
就是在柳義失蹤的那幾天,為了感謝三人的出手相助,魯真和梅清天天均宴請他們。出於長年都生活在海上,對海鮮難以割捨的毛病。好奇之下,他遂向兩人提出了學習加工烹飪金沙魚以及那種刀法的念頭。
誰知,兩人竟然爽快地答應下來,不但手把手地教了其烹調之術。也教了他入門的常用刀法,而且讓其學到了與之相應的鍛體口訣,還贈送了那柄稱之為“白魚”的術器短刀。
而那些金沙魚魚生的配料,則是柳義回來後,動了心思,慫恿方語純去魯真和梅清那裡問得來的,與之一起的還有那個配方。
喜出望外之下,只要一有空,他便天天刻苦習練,以至於現在看起來已是有模有樣。甚至還可用之臨場應敵,彌補了他之前近戰不足、怯於貼身打鬥的老毛病。
當方語純端著那些盤子過來時,柳義燒烤的那兩頭黃猄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