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裡來的怒氣,遲到、似乎還早戀,這種風氣令他很反感,特別看到方洛那一張漂亮的臉龐上始終浮著讓他心裡不是滋味的淡淡笑容。
哼,這可是二中,可不是那些風氣差的職中,早戀?絕不允許!
魏德興心裡有點惱怒地想著,然後負手走進教室。
第二節課鈴響!
方洛並不知道蘇珊兒過來說中午放學一起回去的事情在魏德興眼裡就成了早戀這樣性質較為嚴重的事情,他收起數學課本,翻出了化學課本。
方洛的同桌是個戴著一副厚鏡片眼睛的男生,名叫汪海,從市七中考上來,家境一般,所以來了二中尤其刻苦。
汪海想不明白,交集這個知識點往深了鑽研,還是挺有難度的,可是方洛似乎只用一節課就把整一個章節看完了,如今居然複習起化學來?
白痴還是天才?
汪海想不明白,他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也不再多想,推了推滑落到鼻尖的眼睛,朝著講臺的方向看了看,眯著眼繼續抄著筆記。
課講到一半的時候,備課的內容已經講解完畢,按照魏德興的習慣,接下來的時間一般就是習題時間。
刷刷在黑板上寫了幾道題,魏德興慢慢晃悠到教室的最後一排。
方洛正在畫著雙橋線分析氧化—還原反應,大學時候沒有接觸化學,概念有點模糊,因此研究得比較認真投入。
魏德興給了幾分鐘給學生思考和解答,當他走到方洛身後不遠時,看到方洛正奮筆疾書地書寫著什麼,心裡有些詫異,等到靠近瞧清楚,現方洛竟然在做化學題!
怒火中燒!
此時此刻,只有這個詞方可表達出魏德興暴怒的內心寫照。
將手中的一截粉筆狠狠地摔在方洛的化學課本上,魏德興當著全班幾十個人,吼了起來:“你……你以為你是華羅庚嗎?在我的課堂上看化學!想當諾貝爾是吧,去,先把黑板上的題目做一遍,做不出來,休想下課!”
魏德興的怒火一下子席捲了高一九班。
看著斷成倆小截的白色粉筆,在全班所有驚詫的目光中,方洛緩緩站起來,走向黑板。
方洛沒有轉過頭看背後的幾十個人,如果他這麼做,那麼他將會現,全班的人面龐充滿了無數種表情,冷漠、驚奇、不解、興奮、期待等等,五花八門。
魏德興在教室的最後,黑著臉,目光陰沉,看著方洛的背影,內心翻騰如海。
是有關交集的題目!
方洛雖不敢自認是數學尖子,但是他畢竟有著十年的基礎,面對黑板上幾道不算複雜和困難的題目,他沒有任何猶豫,手中的粉筆彷彿帶著一種靈性,在黑板上舞動著。
白色的粉筆屑輕盈地一躍而起,在透射進來的陽光中跳躍。
解答的過程並不繁雜,也沒有多餘的刻畫,重點的幾個公式和過程一下子就呈現在黑板上,飛揚的字型,筆直的身影,黑板,三者組成了一幅別樣的美景。
魏德興看著答案,心裡的震驚不亞於平地一聲雷,這個學生竟然全部解答出來了,而且非常的準確!
他的臉忽陰忽晴。
方洛答完最後一題,轉身,朝著教室最後那個面部表情很豐富的老師虛心地問道:“老師,我有個問題不懂,你能不能解答一下?”
魏德興怔了一下,有些茫然地點頭。
方洛得到了允許,在黑板的右上角,刷刷地塗寫著一串繁雜的公式。
魏德興的眼睛在這一刻忽然眯了起來,眼皮沒來由地肆意顫抖著,心裡深處彷彿駛來一艘巨型油輪,將他的不安衝擊得破碎不堪。
泰勒公式!!
講臺上,安靜的方洛指著泰勒公式,聲音異常安穩地問道:“請問老師,這個式子怎麼證明?”
面靜如水,卻心有猛虎!
11 大壩坍塌事故
有風的地方,就有氣味。
坐在鳳凰牌腳踏車上的方洛總是能聞到從蘇珊兒身上飄來的若有若無的氣息,微微有一絲情迷意亂,和老媽的香水氣味不同,蘇珊兒身體所散出來香味是一種體香,摻著一縷淡淡的肥皂香薰味,彷彿陽光下嶄然吐蕊的花朵,美妙之極。
“早上的時候,張鵬找你什麼事?”
“你看到了?”蘇珊兒低著頭擺弄著手中的小布熊錢包,神情有些不自然地問道。
方洛點頭:“恩。”
“和傅秋白有關,不知道張鵬怎麼搭上的關係,竟然和傅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