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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能看到天命而擺攤算卦幫人趨吉避凶麼,才會獲罪於天,被天道用意外殺死的麼!

想起當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甚至把這份不尋常的能力當做老天的饋贈,最後死得那副慘象。還有之前在山上迷路,被附身王鑫身上的怪物帶到這裡來,也全是因為這個能力。

什麼天命之人、獲罪於天,全是狗屁!

隨著那幾盞燈籠的消失,祠堂裡又恢復了死一樣的寂靜,頭頂上的那些可憐人又再次變回了灰色的繭。

忽然整個天地開始劇烈抖動起來,那一瞬間簡直天變成了地,地變成了天,我整個人都無力地趴在地上,只有身前站著的那個女人和孩子,他們的身體散發著一股淡淡地熒光。

小鬼突然笑嘻嘻地把他的小手伸了過來,不過不是此刻天翻地覆,我身體失衡被困在地面上動不了,早就逃的不知道有多遠了。

可現在只能眼睜睜地看他把手伸到我鼻子跟前,而且手裡好像還攥著一塊黑漆嘛唔的東西。

我艱難地僅用一隻手來支撐住我的身體,另一隻手則伸過去接住了他遞過來的東西。

那東西摸在手裡軟軟的,像棉花,但是又有點硬,好像在這個裡面還包著什麼硬塊似的,可現在整個山洞晃動得太厲害了,屋頂上的灰繭一個個落到地上,就連木柱子都已經支撐不住地發出“咔嚓咔嚓”的開裂聲。

我把那個玩意兒塞進了口袋裡,幾乎是手腳並用著爬出了祖祠,然而就在我腳剛剛爬出祖祠的那一剎那,整座古樓終於走到了它生命的盡頭,坍塌成一堆廢墟。

山洞的震動並沒有因為鼓樓的坍塌就停止,雖然我之前沒有經歷過地震,還無法給這次的地震評估一個等級,但光憑著這股子瞬間摧毀人小腦平衡的強度,絕對是七級以上的大地震。看著這座本來已經坍塌過一次的山洞,我的心懸到了嗓子眼。

就在這時一個躺著的身影出現在我視野裡——王鑫。

對呀,我怎麼把這傢伙給忘了啊,看到他,我就看到了生的希望。立馬爬過去,把他鋪在了自己身上,雖然他很沉,但是這麼壓在我身上卻是讓我放心不少。就如同之前附身他的那個傢伙所說,“逆天改命基本不存在,命數是不會變的。”所以王鑫既然註定會逃出去,那麼至少他能度過這次大地震!

大地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強烈,洞頂的山石不斷大塊大塊的落下,就連山洞牆壁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拳頭大的裂縫,周圍的景象簡直可以用世界末日來形容。饒是身上蓋著個人肉墊子,我還是差點嚇得尿了褲子,只得把眼睛一閉,躺在那兒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地震終於結束了,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一點也沒錯。剛剛那道拳頭大的縫現在已經裂成了一人多寬的隧道了,而且從條隧道里竟然透出了光來,這可讓我喜出望外。

爬起來就準備往裡面鑽。可這一起身,就看見剛剛被我當肉墊的王鑫,天命真的是無法改變的麼?

如果我現在殺了他,那他的命不就變了?

想著想著,我竟然不知不覺地搬起旁邊的一個小石塊站在正對著他腦袋的地方,只要我一鬆手,狗屁命運就會被改寫。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間這麼渴望命運被改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幫劉氏子孫的影響而生出一股對命運的抗爭之意。但我的腦海裡還有一個聲音,他在勸我冷靜。

最終我還是扶著王鑫出了山洞,這是人算不如天算。

在山上走了沒多久就被巡邏的特警給發現了,然後抬到了村子下面,好久沒閤眼的我,終於鬆開了緊繃著的神經,一下子昏死過去。之後的事就是聽林軒他們講述的了。

那天我被王鑫擄走之後營地周圍頓時鴉雀無聲,那些野雞脖子全都追著我們走了。他們之所以沒去救我並不是因為不關心我,而是王鑫當時看上去很正常,反倒是把我描黑了,說抬著我下山報警再來接應他們。雖然這從邏輯上講根本漏洞百出,但他們當時因為緊張害怕已經喪失了基本的思維能力了,於是死守營地一個晚上,一直等待著王鑫的回來,誰知道,直到天亮被特警們找到這裡,都沒有看到王鑫的影子。

之後警察來給我錄口供,我思考再三之後還是沒有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他們,而是捏造出了一個人物,其實就是附身王鑫的那傢伙,我給他塑造了一個實體身份而已,讓警方好有處可查。畢竟如果實情講出來,這個可憐的小夥子還沒醒就要擔心自己的下半輩子是不是在大牢或者科研所度過了。

好在一個晚上驚魂不斷,但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