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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他親口說過的,六年後她才能嫁人,那時他早已生兒育女了吧?

人家根本沒有對她動過心思,她又何必總想著那些毫無意義的親密?他只是為了救她罷了。

大人們各有心思,只有阿洵吃得歡。

坐了會兒,方氏領著凝珠三人去大房那邊了,“用完席舅母再過來。”

含珠出去送客。

目送幾人走遠,含珠剛要回去,如意湊到她耳邊,悄悄說了一句。

含珠大吃一驚。

“姐姐,我還想吃棗。”阿洵不知姐姐為何站在外面不進去,拉著姐姐要走。

蓮院有三進,含珠姐弟住在第二進,用來待客的暖閣在前面,旁邊隔了一間就是書房。含珠先將阿洵送回暖閣,哄他道:“阿洵先在這兒吃棗糕,姐姐去後面拿東西,好不好?”

“那你快點回來。”阿洵乖乖地道。

含珠親了小傢伙一口,留如意四喜在這兒陪著她,她自己去了書房。

裡面安靜極了,一屋雅緻擺設,不見人影。

含珠抿抿唇,慢慢朝北面的書架走了過去,一排兩排,她越走越慢,最後在瞥見一道高大的身影時,停了下來。含珠沒有拐進去,站在書架外問他,“你找我?”

程鈺放下手裡的書,朝她走過去,只隔一步才停下,低聲反問:“在這邊過得可好?”

他將她送了進來,就不能置之不顧,如果她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他願意幫。

原來是打聽情況的。

含珠側頭答:“挺好的,侯爺一心補償我與阿洵,每天都會過來陪我們說會兒話。前幾天他還說要我管家,年後開始。身份的事,只要我小心些,應該不會出事了吧。”

程鈺沉默片刻,拿起身旁一本書,隨手翻看,“你覺得楚傾為人如何?”

含珠仔細想了想,輕聲道:“說不好,他身為父親,沒有照顧好女兒,是他的錯。但那與我無關,現在他對我好,對阿洵好,其他的我沒有多想。”

她聲音好聽,尾音嫋嫋,徹底消失了,程鈺才發現手裡拿著的是《詩經》,靠近手指的一行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猶如提醒。

合上書,程鈺轉了過來,幽幽提醒她,“楚傾為人風流,他院子裡的女人,你應該略有所知了,你畢竟不是他親生女兒,平時打交道最好保持距離,以防萬一。”

含珠臉色大變,難以置信地看他,“他,他總不會對……我現在是他女兒啊……”

頭回聽說這等荒唐事,含珠胸口難受,俏臉煞白。

程鈺沒想嚇唬她,尷尬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你不小心露出馬腳,被他發現你不是他親生女兒,才有危險……不知你與令尊是如何相處的,表妹不愛與他撒嬌,你雖然裝忘記了,撒嬌親暱之舉,不做他應該也不會懷疑。”

含珠心裡還是不舒服,好不容易能把楚傾當半個父親看了,這會兒又不自在了。

妹妹愛與父親撒嬌,加上她年紀小,時常讓父親抱,父親買了禮物回來,妹妹也會撲到父親懷裡。含珠沒有這樣做過,至少長大以後,她與父親的身體接觸,最多也就是父親摸摸她腦袋,她再在父親站不住時扶住他。

那程鈺這樣說,是不是把她當成愛撒嬌的女子了?難道他以為她會撲到楚傾懷裡?

貝齒咬唇,含珠冷下臉道:“他不知我的身份,我卻知道他非我生父,如今形勢所迫,我會將他當父親敬重,絕不會有不得體的地方,撒嬌之舉更不會有,你不必多想。”

小姑娘後面兩句火氣極重,有種被人冤枉詆譭了的委屈,程鈺明白她誤會了,想要解釋,就見她蹙眉瞪著地面,因為側對他站著,紅唇雖然只是稍稍嘟起來了一點點,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卻被他看出來了。

看著那越發誘人的紅唇,他腦海裡不知怎麼冒出來四個字,“宜喜宜嗔”。

美貌的女子,就是生氣也好看,別有味道。

她哭得再美,看多了程鈺都不會失態,可她露出如此罕見的嬌態,程鈺就看直了眼睛。

他半天不言語,含珠轉身道:“沒有別的事,我走了,阿洵還在等我。”

程鈺眼神變了變,在她走出兩步後開口,“那天在莊子上,舅母是不是提了你與文嘉的事?”

舅母心善,她又是好姑娘,既然表弟那麼喜歡錶妹,繼而喜歡她,舅母多半會促成這門婚事。如果她答應了,他,也少了一個負擔,否則六年後他還得為她尋門好親事,才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