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軟,拼命控制自己不叫出聲來。這時那老太太忽然轉過臉!那張臉!那張灰白的眉毛下沒有眼睛的臉裂嘴向她笑了一下,鮮紅的舌頭拖得老長。
◇歡◇迎訪◇問◇BOOK。◇
第70節:千萬不要開玩笑(2)
喬靜芬心理承受能力達到極致,一跤跌坐在地上,手裡的東西滾了一地,喉口嘶啞發出毫無意義含混不清的呻吟。
在她想看又害怕看的間隙,她發現走廊裡空無一人。因為掉東西發出的巨大聲響使臨近的宿舍傳出罵聲,這罵聲反使她壯膽不少。 是不是嚇安妮嚇太多了反而自己的心理受了影響?
喬靜芬渾身是汗,自嘲地笑笑,撿起東西,這時她迫切想見到廁所的光明,她是個有潔癖的姑娘,出了一身汗不沖涼也要衝涼了。
衝淋房裡水聲嘩嘩,燈光下筆直地站著一個人。 喬靜芬走過去打招呼:〃也沖涼啊?〃
那人從水舞裡緩緩轉過臉:〃喬靜芬,用一下你的洗髮水。〃
〃安妮!怎麼會是安妮!〃
〃你怎麼了?〃安妮的話緩慢陰森,一頭溼發披散在臉上,彷彿電影裡投湖自盡的幽魂。
喬靜芬一步步往後退,〃不!不!不!〃
安妮也不說話,拿過喬靜芬掉下的臉盆裡的洗髮水,動作堅硬。 喬靜芬頭皮發麻:〃安妮,安妮你不要嚇我!〃
說話間退到便池隔間的門口,一陣細細的歌聲從裡面傳出。原來還有人,喬靜芬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拉開門,她迫切希望見到一個陌生溫暖的面孔。
一個人幾乎臉貼臉站在她面前!
〃靜芬,你幹什麼?〃聲音和表情一樣呆板。
〃安妮!〃喬靜芬大叫。
安妮說:〃你有沒有試過在午夜零點洗頭?如果有,我勸你洗的時候不要低頭!〃
在倒地的一剎那喬靜芬看見沖涼的安妮,她慢條斯理地揉著頭髮,頭髮上堆起一團血沫,血水從臉上掛下來,流過眼眶嘴唇,一張臉分外猙獰。
第二天,精神病院的車來強行架走了喬靜芬。
安妮躲在被窩裡給演藝學院的兩個姐姐發手機簡訊:〃會不會太過分了?〃
千萬別撒謊
致命的謊言
策劃者:不詳
事件過程:
凌晨一點,當鐘樓的鐘聲傳來,在那個空蕩的實驗室裡點一個檯燈,然後把一支筆往身後扔……聽見筆落的聲音了嗎?
我不喜歡當醫生,雖然救死扶傷很神聖,雖然在醫生的手中可以挽救很多生命,但我們必須面對死亡!死亡太殘酷,我不喜歡!不過,最終我還是屈服在父母的目光下,二十年來,我已經漸漸地習慣了這樣的讓步,我走進了那個醫學院。
我在半年時間裡迅速習慣了死亡,它已經在我的眼中變得麻木。老師讓我們不厭其煩地研究著每一個器官,那些曾經有生命停留的物質在我們的眼中已經變得和一本書、一支筆一樣尋常。每當我向高中的同學談及這些時,她們總是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我。醫學院的學習就是這樣!
。←虹←橋書←吧←
第71節:千萬不要開玩笑(3)
我在學校的實驗樓裡認識了阿玲,她已經大四了,為了考研,她每天在實驗室裡的時間比宿舍的時間還長,因為她的率直,我們一直比較合得來,有時候我很佩服她的膽量,因為我從來不敢一個人在實驗樓裡讀書讀到深夜的,她從不相信靈魂鬼怪的任何傳說。對那些愛尖叫的女生她總是不屑一顧,就她的話來說:〃醫學院的學生是不該怕鬼的。〃
我只是想和她開一個玩笑,真的,僅僅是一個玩笑。所以我編了一個慌言:〃凌晨一點,當鐘樓的鐘聲傳來時,在那個空蕩的實驗室裡點一個檯燈,然後把一支筆往身後扔……如果沒有筆落地的聲音,那麼轉身看看,有什麼站在你的身後……〃阿玲笑著罵我是個無聊的小孩子,然後就匆匆走進那座灰色的大廈。
第二天,阿玲死了,在那間實驗室裡,驗屍報告上說的是〃死於突發性心臟病。〃
我的心突然空空的……
三年後
我也開始準備考研,我在實驗樓的時間越來越長,我也不再相信任何關於鬼怪或者魂靈的傳說,我已經淡忘了關於阿玲的一切……
四年來,〃死〃這個字在我的腦海裡已經模糊,它只是一個語詞,或一些指數:〃腦死亡超過6秒將成為永不可逆的死亡。〃
夜,也許夜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