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面對面的人也完全無法察覺是什麼時候中的招,雖然只是幾秒鐘的沉默而且人就那麼站在對面,但其他人仍是此時才發現自己的女隊長也已經成為對面怪物襲擊的目標了。一次性攻擊複數的目標,這應該與法則無關,而是弗萊迪作為夢境能力者的本身伎倆已經幾近超越常識了。
蠻州眾人的驚訝且不說,再強的攻擊終究是存在一個極限問題,弗萊迪將力量分諸於趙、青、張三人身上已經是極致,甚至於當需要認真對待的時候發現也無法對三人都施盡全力,必須分出輕重。不過話又說回來,若非如此對手的話本也不值得自己認真吧。面對未知底細的對手,試探是必要的,所以弗萊迪將力量分為輕重三籌,對那個一看就是法師的女人只是以最簡單的黑色圍困,對那個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傢伙則施以稍重的造型,而將大部分的力量放在火焰操縱者身上用出了最強力的永恆之夢。
一輪交手結果卻是稍出意料之外,那個火焰操縱者雖然一直努力的想找出自己的所在,方向無疑正確但終究力遜一籌而失敗。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反倒是對方在發現無力脫困之後竟然能自行進入一種非常類似死亡的狀態來從永恆之夢中自保倒是讓自己長了見識。有道是亡者無夢,只是遊戲者真能變成假亡者這種事情自己也是第一次遇上,對方的事先準備但真是做到家了。
收拾了第一個,弗萊迪自然的將空閒出來的力量抽了回來放到了第二人身上,同樣的永恆之夢,他到想看看這個截然不同於火焰操縱者的淡定男又會有什麼令自己驚喜的表現。
法則之力無聲無息的擴充套件,青奮所在的夢境悄悄然的完整了起來。起先的時候雖然也四目有物,但其實那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夢境,一個碎片式的場景——假若青奮一睜眼便像張一淘一樣不分青紅皂白一通猛殺,說不定在婚車旁邊充當路人甲的弗萊迪真的就被他殺掉了。如果當真發生那樣的事,熱血團的這位s級高手真會含恨而亡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任何力量或者招式都必定存在它的缺陷和破綻,如何分析不同的敵人採取不同的手段應對,讓自己的弱點變得似危實安本來也就是自該研究的課題。
總之當弗萊迪將大部分注意力轉移至青奮夢境之時,這個傻小子還在做夢娶著媳婦,人已經在他自己構想出來的眾多婚伴的陪同下上了婚車,一路敲敲打打的往新娘家去了。
沒有一點猶豫,沒有多餘的反抗,倒像是真的在享受一個美夢,截然不同於其他正常遊戲者的反應。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青奮當真是給了弗萊迪不小的“驚喜”——他完全無法理解這小子現在腦子裡在想什麼!明知自己是被敵人所困,明知這一切只是他意識裡的一個夢,換了任何人首先都應該尋求的是突破而非隨波逐流吧?
弗萊迪有些啼笑皆非又有些疑惑不定,從感覺上來說這個周身隱約可以感受到佛氣的小子應該是a級評價沒錯,而且能量與氣息的圓融程度甚至比那個火焰操縱者更高,說白了也就是更厲害的高手。從這樣的角度來說對方沒理由是白痴,之所以會這麼做應該是出於某種切實的考量才對。這下可有趣了,考官與考生的位置不知不覺將對調,變成自己必須去猜對方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弗萊迪“驚喜”之餘也沉下思慮,從對方表情看來不像是裝模作樣故作鎮定,那一派的從容盡顯自然,反倒是更像……胸有成竹?
得到了一個令自己愕然的結論,弗萊迪頓時心生不詳之感。自己的夢境能力當然不是天下無敵也不是沒有被人破過,但這種被人反制的感覺自從自己領悟法則之後就再也沒有遇到過了,縱然是在高階戰局之中。現在此感復生,是自己多心了或是……
既生疑心感覺便又自不同,弗萊迪突然感到背心一陣灼熱,那不是被什麼東西攻擊了,而是一種被人從身後聚焦注視的感覺。
自己在夢境中被人注視?這……
路人甲的弗萊迪猛然回身,自己的身後卻是空空如也只有沉默的牆壁。這個夢境終究是對方意識自我構成,自己身為控夢者只是加以引導和改造,應該說這是一個還算相對公平的解密遊戲,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能達到這種強度。
世界本來就是以無數的規則構架平衡,如果有什麼能力可以低付出高回報的話,那其他能力也就根本沒有存在的空間了。尤其是在高階戰局這種完全沒有弱者的領域裡,大家的先天資質與後天努力相差都不會太大,弗萊迪這樣的暗殺者想要依然保持“殺比自己更強人”的特質,那麼所承擔的風險理所當然也就會比其他人高出許多。一如蠻州隊之前的推測那樣,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