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利箭雖強,射入金光之中卻好像雨滴入海轉瞬消融。對峙片復。金光化長劍而降,砰然一聲將誅仙輪擊落塵埃,再看時二女已經蹤影不見。
“跑了?追!”樂執令剛剛起步想追,卻被玉絃音止住。
“擊了便去了,她們還會再來的。誅仙輪確實威力驚人,如果她神完氣足,不會贏得那麼便利。”玉弦棄也飄然落地。
“教統,長風已經去了!”禮部執令悲聲道。凌長風傷勢太重,縱有靈藥最終也還是沒能挺過去。
“生死有命,凌執令此去,當一路安好。”同伴戰死,玉絃音面上只是露出淡淡的悲傷,卻沒有對敵人的仇恨。禮、樂兩執令面面相對。雖然知道教統已達看破生死的無為之境,但他們自己仍是放不下仇恨執念的凡人,彼此眼神交匯間小隱隱已有默契。
“我們這就將射執令帶回學海安葬,就算我們不追,這兩個女人也未必有命回到北京去。這幾個月來結怨無數,現下重傷,打落水狗的人多得是。”樂執令冷笑數聲:“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這點道行還敢來挑戰學海無涯?”
玉絃音凝視了部下一會,知道心意無法扭轉,又嘆息仇恨使人愚蠢:“樂執令。十多年不見,你的修為怎的反而退步如此之多?”
“啊?教統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樂執令被突然一句說得莫名其妙。
“燕輝煌狂傲囂張,如果是他來挑戰,也許會不顧強弱,戰死為止。可這個陳曉鋒,你看她像一個不冷靜沒頭腦的人嗎?”
“這,也許是主人太狂傲,她也受到了影響話說到這裡樂執令也說不下去了,她突然明白過來教統為什麼說她退步了:“您是說,這兩個女人是在佯攻,其實背後另有目的?哦,是了,剛才極招對撞震動方圓數十里,靈氣急劇波動,如果這時候潛入學海無涯,那是完全可能的。可惡,我這就去把奸細抓出來!”
樂執令本極聰明。一點就透。此時更為被敵人要了而又羞又氣,跺腳就要回去抓人,卻被教統攔住。
“且不忙。她們的目的無非還是青奮,此舉只是雙保險而已。等會回去你暗行慢查,且莫打草驚蛇,更別傷了那細作性命。”教統的神情依舊波瀾不驚。
陳曉鋒若聽得教統這番話,想必會再吐一口血,然後給他寫個“服”字。其實她的進攻極具真實性,與其說是佯攻,不如說是一個雙頭蛇計。她對自己的實力估計是準確的,如果只是執令級高手出戰。確有一大半的把握僅僅透過單挑就能戰敗學海,另一個頭只是防備對方耍賴的後手而已。只唯一失算的是儒門教統突然出關,又強到如此地步,武功還只是末節,關鍵是修為高深。對一個人的評價不因她表面的一兩件事,一兩句話而輕易改變。既然這個陳曉鋒是執掌整個團隊的大總管,又有那麼亂來的一個主人。那此人性格勢必持重,一兩個人挑戰一個千年門派的行為,在她主人身上就正常,在她身上就值得嚼味了。
這話說來容易,其實做起來極難。凡人都是有輕視戰敗者的潛意識。往往將戰局結果歸於自己的英明神武而不會去想更深層的東西,所以古往今來,佯敗誘敵之策屢試不爽。而如學海之戰這樣,雙方極招出盡的戰鬥,更是容易讓人產生迷惑的成就感,多十還加一句“能逼出我的大招,不錯了”如此這般似誇敵實誇己的言語和心態。而能跳出這圈子之外,一時的敵我勝敗強弱絲毫不能動搖心智的人,謂之凡入聖,是為真正的強者。等閒一拳打裂地球的蠻漢與之相比,差距不可以裡計。
禮執令越想
“誅仙輪乃左慈遺骨,仙人兩千年大劫已了,我要將它送到密宗法輪寺進行轉輪,讓左慈重新回到輪迴中去。你們把我剛才說的事向諸派交代,切不可再多生事端。”交代完這話,玉絃音又化作白光消散。 兩位教統將凌長風屍身帶回學海無涯,茅山之事這才算真正告一
。
再說青某人,在折騰了好幾個小時以後,終於沒力氣的躺倒在了自己沒辦法用智力從這出去。綜上所述”就是自己出不去了!
學海無涯其實自己對它瞭解不深,只是避難來此,事先不是沒想過這裡會有什麼翻臉坑害的事情。但當這事真這麼突然生了,還是給青奮以巨大的莫名其妙之感,畢竟之前都是好好的。
他們到底想幹什麼?青奮實在百思不得其解,要殺吧肯定不是,那只是一舉手的事。要拷問什麼吧。也不是,按說他們也不會少了那方面的手段。再說自己在學海就意味著是在他們的控制之中。似乎沒必要再搞這一套吧?莫非,是那茅公子?青奮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