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奮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們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合著自己剛才是在夢裡自己編了一出情景劇啊。
“啊,那個你完全沒什麼破綻,或者有我也沒發現。我只是抱著有當無的試一試,就算不是做夢也沒什麼關係,當我手癢而已。”
青奮實話實說,確實不是什麼發現錯誤瞭然後改正,純粹只是如計算機定時自檢一樣。也許平日裡一萬次都是空檢,但這次剛好碰到檢出了問題,這也正是這種常規自檢的意義所在。
“被你這麼一說反倒好像我很蠢的樣子。”弗萊迪自嘲地笑了一笑:“算了,能見識到一種新思路也算收穫。你就慢慢自檢著吧,要是你能這麼自檢過三天,就算你試煉透過了。”
說完這話,弗萊迪轉頭離開,像個泡沫一樣消失在了青奮視野之中。
“這算是反過來將我一軍嗎?”
青奮苦笑著『摸』了『摸』鼻子。說來自己所在這個世界與原來看過的無限流小說最大不同大概就是所有人的『精』神狀態了,其他無限世界團戰見了面哪個不是彼此都呲牙裂嘴青面獠牙的,只有自己這裡如此奇葩,對方還會面帶微笑的說著類似“請讓我殺了你吧”之類的言辭。想來是這裡死亡見得已經太多了,對於殺來殺去這種事情已經早已不會如常人那麼『激』動了。
之前青奮滅佛一擊看似遍及了所有人,實際上不過是夢中之舉僅僅醒了自己,這會兒看著所有人都躺地上當然得一一喚醒,不過連對方弗萊迪都拿出一副不緊不慢的姿勢,這邊當然也不能貓慌狗忙的。腳邊最近的卻是紫蒼蘭,看她的睡姿蜷成了一團呲著小牙齒牙甚是有趣,青奮蹲了下來伸手捏住了那小瓊鼻,然後,一柄長劍無聲無息的『插』進了他的小腹。
青奮愕然看著自己捏住了一個毀容男子的那幾乎沒有鼻子的鼻子,那張鬼一樣的臉正在得意的嘲笑著,而自己的肚子上卻『插』著一把帶鋼爪的手套……
“砰!”
又是一『波』的夢境被驅散,趙莫言的法杖上那閃耀著的秘法光芒又黯淡了一些。這次已經是第七次施法了,事先從夢魘那裡得到的法術果然能夠讓自己擺脫不知何時開始的夢的纏繞,但問題是這弗萊迪的夢境就好象中國盒子一樣,解開一層又是一層,自己永遠只是從一個夢進入另一個夢,如此七回證明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數量問題,繼續下去已是愚行。
“你們……都是事先已經做好了準備嗎?果然,縱使同樣的a級,深刻修煉過的人物始終要與眾不同。相比起其他人那些針對電影npc的,只是諸如防止自己睡覺之類的手段,你們更加將我當成一個對手而非是一個只會按照固定程式欺負孩子的怪物。”
上下四方一片『混』沌,這個自從自己破碎後什麼都沒有的夢境終於有了除自己之外的第二物。一個看上去再普通不過,甚至可以勉強稱為英俊的男子出現在了面前,說著似乎有些欣慰的話語。聽得出來,也可以想象,他曾經試煉過不少將他當成電影中角『色』的遊戲者吧。
與青奮相同,趙莫言同樣是早就打好了無論有無發現不對,都按時“自檢”的主意,結果自然也與青奮同樣。只是她比青奮更謹慎的二次施法,結果沒有遭遇暗算反倒是身陷這跳不出的『混』沌盒子,也算是被捆縛住了。直到對方主動『露』面這才有了變化。
“尊敬倒是談不上,只是因為怕死所以不得不多想一二。”能『交』流就存在機會,說實話趙莫言對於現在進入高階戰局是沒什麼興趣,如果以這樣的陣容下一場就去與亡靈團之流來單挑,那恐怕還不如試煉失敗來得直接。
“只是既然能夠如此對話,那這場試煉能否就此告一段落。我們與熱血團本來便沒有『私』怨,如果試煉的結果是我們團滅或者重創,對於你們來說也沒什麼必然『性』的好處吧。反之的話,無論是從人情還是從利益的角度,熱血團雖然強大,但蠻州隊作為朋友的立場也總好過敵人的態度。”
如果說其他隊伍也就罷了,唯獨蠻州隊因為隊長的事恰恰與熱血團有著『私』怨。不過既然現在章刑都已經出賣團隊了,那這樁恩怨便真的成他的『私』怨,趙莫言也可以毫無顧忌的同樣“出賣”那個男人了。
“如果只是怕死就能做到這種程度,那也許主神挑選種子的時候便該選擇膽子最小的人。罷了,你們能夠看重我我也該拿出相應的誠意,就應你之邀這場試煉就到此為止吧。從現在起我也將視你們為對手,熱血團的朋友從來都是戰場上的好對手。”
弗萊迪微笑著向後滑去,身形如同泡沫一般消失,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