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劈
“垂死掙扎”天靈子冷笑一聲,辛天劍分出十餘把交織成網擋住了犀角一刀,隨即餘下飛劍趁機一陣亂刺,對面人那身體雖然久經修煉卻仍未到谷辰那般飛劍不傷的境地,頓時被數十把飛劍刺得如同血葫蘆一般。
“第二刀”
青奮怒吼聲中再揮刀,沒什麼仙家風範只好像蠻夫武將一般死劈亂砍。話雖如此說,分明是受傷之軀第二刀的凌厲竟然倍於之前,天靈子隱約感覺到對方並非是真的瘋魔成狂,那一股血戰沙場般的氣勢好似一種特殊的法寶。說是戰將其實又有些不然,非要類比的話更近乎君臨天下人尊至極,非是對方真的強了,而是自己在這股力量之前莫名的弱了
“這是什麼妖法鬼道,看我破你”天靈子終究修道多年,雖覺對方有所古怪也不為之蠱惑,心神猛定匯聚起五十餘飛劍成盾一擋,餘下飛劍如流星般匯聚一擊
刀劍相交,轟然山響,辛天劍盾崩然離散,餘劍流星一擊也將青奮整條左臂斬下,頓時鮮血漫天飆飛。
“第三刀”
雖然失了一臂,但青奮聲音越發高亢,右手持魔刀指天畫地崩碎銀河般斬來。刀未臨勢先至,天靈子錯覺中只覺對方宛如變成了頂天立地的巨人,一刀開天闊地皇霸千秋,亙古以來深植人心的三綱五常彷彿化成了天地間的鐵律綁住了自己的手腳,眼看竟是要飲頸待戮
“又是妖法蠱惑”天靈子隱約已經感覺到這非是魔法幻覺但如何肯承認自己竟然真是懼了,咬碎舌尖喚回心志,隨即一口鮮血混了真元噴在眼前飛劍之上,辛天九十九劍合成劍盾紅光大熾間往上一迎。卻聽得一聲如厚帛破裂的聲響,黑色刀光宛如巨獸之齒撕碎了由劍盾織成的野獸之皮,天靈子自額頭到胯下出現了一條血線,隨即兩片屍身好像埋了炸藥一般左右炸得崩分離析骨肉不存,這次元神連逃出的機會都沒有直接便被滌罪犀角吞噬了。
“便是真力全無法寶不用,殺你也不過三刀”天蠶帕散出白絲勉強修補著左臂如泉湧般的傷口,青奮冷冷吐出口中的血沫,也不再等乙休與凌渾出來再鬥,最後真元灌注龍氣之行卻是鑽入了地下。
青奮三刀斬殺天靈子不過瞬息之間,待到乙休鑽出地來早已經蹤影不見,龜山與金鐘罩雖然被他與凌渾強行制住未讓其飛走,但自己三人聯袂對手一個邪魔新銳竟然反折了天靈子又讓其安然走脫,這臉當真丟到九重天外去了。
乙休瞟了一眼遠方,氣悶只是一時隨即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臭叫花,你我都自詡一派宗師,如今這個跟頭栽得可不輕。我是沒老臉再跟那些峨眉小輩打招呼,這個小邪上天我追他雲霄殿,入海我追他海龍宮,那邊的事你看著辦吧”
說話這話乙休將已經變回拳頭大小的龜山朝凌渾劈面擲了過來,自己又化紅流追著青奮留下的一絲殘痕跡飛向天際。
凌渾性子之傲不在乙休之下,剛才之敗亦是他生平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眼看乙休搶先說了自己想說的話拍屁股先跑一步更覺憤怒,這剛起身也要追上突然遠方有人高呼留步。
“前輩留步”
又是一道紅光閃耀,趕過來的自然是張一淘和朱文等人,之前的戰局既然已經請幾個前輩出手,自己等若再參與的話那便是大不敬了,是以幾人都只是在遠處觀瞧,只道邪魔必定伏誅,任誰也想不到最後竟然能是這個結果。
“此魔果然厲害,你等還是速回凝碧崖小心防守。他剛剛受了重傷未必敢再正面與我對敵,但說不定卻會暗中找峨眉的麻煩。”凌渾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又將金鐘罩與龜山交給了張一淘:“此二物都是玄門正寶,雖然被魔氣侵染有些汙了,但若仔細以正派內法鍛鍊當能還複本原。老叫花用不到,你們拿去守山吧”
匆匆交代幾句,凌渾迫不及待的又要追去趕人,張一淘雖然對魔青奮諸多不滿但終究內外有別,之前已經得了教訓如何還敢再放他跑去來個二對一,連忙又施話術。
“前輩且慢趕狗入巷只怕反而逼狗跳牆啊”
“老叫花豈會怕他?”凌渾只道對方看剛才自己被困才口出此言,頓時怫然不悅。
“前輩誤會了,晚輩不是這個意思。”就怕你不搭話撒腳就走,既然可以溝通那便好辦了,張一淘一邊腦子急轉說辭一邊言道:“此魔失了二寶又斷了一臂,魔焰大損絕非前輩單掌之敵,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絕對不會與前輩正面對敵了”
凌渾稍稍一愣,這一層他還當真沒想過,近來聽聞峨眉新進一個頗識謀劃的少年,今日一見確是比常人多了幾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