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烏對紅一語,一掠而起,追了上去。
紅衣此刻就連移動一步,也是心驚膽顫,那敢啟動輕功縱身飛掠?
但,不追上去又怎麼辦?
此刻歐冶子那裡須要什麼特殊的輕功步法,就憑那源源不絕地湧出的功力,即使提著個人,也是腳略一點地,身子便飛起來,去勢疾快過燕雀。
他聽到後有人呼叫時,早已掠出數十丈。
猛豹子威原來輕功並不在歐冶子之下,但現在就算拼上全力,也覺追之不及,只見前頭的人影越來越小。
鱷魚烏和紅衣只顧緊緊咬住猛豹子威的身影,倒也勉強追上。
鐵樹花很沉得住氣,他雖然全身已無法制動,但五覺未失,啞門穴未閉,他只在細細地觀察分析著歐冶子。
此刻他與歐冶子的相距只在咫尺之間,在注視著歐冶子的臉的時候,他猛然發現了一個奇蹟,怎麼歐冶子的前額上沒有別的俘囚都被印上的淡紫十字:
他連忙又注視他的手,——他的指甲裡也沒有象其他命種群樣呈出一派淡紫!
難道歐冶子沒有用那一小窯的“奈何水”洗臉上,手上的血汙?
難怪他的心硬如鐵無法征服,而且能不斷地鼓動,提醒逃囚們的“歐龍意念”
“奈何水”是海蘭蘭與海青青從錫比加帶進來的一種使用巫術的引發劑,溫侯人對俘囚的命種都很放心,因為他們認為“奈何水”都已經浸入了他們的心田、他們對眼前既成的事實,往往抱“徒喚奈何”的態度。
有什麼辦法呢?既然已經被囚。
有什麼辦法呢?人家要叫我們當“命種”。
有什麼辦法呢?就這麼生活下去吧。
但溫候人也知道“奈何水”侵入心田的人最禁不住被的挑動,當他們的“歐龍意念”被喚醒的時候,他們的反抗意念也特別強烈:
有什麼辦法呢?我們曾是歐龍武士!
有什麼辦法呢?歐冶子、妹華華不是叫反抗嗎?
有什麼辦法呢?拼個死也要回世女冰梅的身邊去!
這也就是說:歐冶子一直是個“主動式”“進攻式”的有dú lì頭腦的人。絕不象那些命種一一如猛豹子威一樣,已經成了“被動式”的耳皮子特軟的人。
這也就是說:就憑我的嘴皮子是無法征服歐冶子的,再也休想騙戰鷂那樣,能騙得歐冶子按我的意志行事……
他也聽到了剛才鱷魚烏的呼叫了。
援兵來了,必須依靠他們,既然他們會身追上來,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