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純瑤宮走水,可是大事,想必皇上也過去了,自己初初為妃,若是不去,豈不是落人口實。
看著外面紛紛揚揚的雪,那麼的純潔乾淨,在這深宮內院之中,最最要不得的,就是純潔,饒是在乾淨的人兒,入了這裡,只怕也是難保本心了吧。
哪個后妃手上,不沾了幾點鮮血,哪個人,有能如當初一般?
夏霓裳趕到純瑤宮的時候,皇上已經到了,後宮諸人皆是陪伴在側。走水之處乃是靜昭華所居住的正殿,大火還在繼續,雖是下著雨,可冬日乾燥,這火,只怕起的並不尋常。
環顧了一下四周,卻並未看到藍雨的身影。眾人皆是站在宮外,夏霓裳衝著冷夜軒行了禮,只是,如今在場面,哪有人還在乎那勞什子的禮數呢。
漫天的火光,煞是耀眼,連在外圍的她,都感到了一絲不尋常的灼熱,真真是讓人難受。因著是冬日,這身軀又極是畏寒怕冷的,夏霓裳便是著了粉藕色的夾襖,一圈圈的毛領,緊緊的圍繞著本就嬌俏的小臉,只露著一雙眸子在外,倒也憐人。
夏霓裳就在一旁站著,也不說話,看著小太監抬了水龍來,那水,疏地一下子就飛了出去,噴射在屋簷上,濺出一圈圈的水花,混合著盈盈白雪,冷熱交替。
“母妃。”一聲稚嫩的呼喚,倒是喚回了眾人的思緒。
只見奶孃抱著一粉團似的孩子,朝著這邊走來。蘊湘帝姬已是兩歲有餘,平日裡多是伶俐可愛,皇上也是對她多了幾分疼愛的,如今,小帝姬卻是在奶孃懷中掙扎著要出來,倒是惹得冷夜軒的眉頭開始緊鎖。夏霓裳望了一眼,便知要糟。
“怎地將帝姬抱了過來?”冷夜軒不怒自威,或許是登基這些年,他越發的像個皇上了,連說話間,都帶著讓人懼怕的威脅。
“會皇上,帝姬夜半啼哭,吵鬧著要見母妃,奴婢,奴婢沒有法子了。”奶孃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語氣也是畏畏縮縮的,仿若是在害怕什麼,這般冷的天,夏霓裳卻好像看到她額間留下了一絲的汗水。
“皇上,許是帝姬心繫靜妹妹,皇上莫要氣壞了身子。”一旁的蘭貴妃,一如往昔,還是那般的端莊溫柔,只是當年的事,始終是一個問號,蘭貴妃究竟是同皇上一起的,還是另有目的,當時的巫蠱之術,緣何而起。
“皇上。”正說著話,太醫院的劉院正便匆匆的走了出來,滿臉的惶恐,眾人皆是心中暗道不好,卻是無人敢說“火勢太大了,雖是撲滅了,但靜昭華娘娘,歿了。”
死了,就這般就死了?夏霓裳愣了片刻,自己還未找她算賬,當年的事,還沒有弄個究竟,她就死了。
“傳旨下去,昭華藍氏,自入宮以來,淑賢慧德,克已知禮,誕育皇嗣,今驟然離世,朕深感悲慟,晉為妃,諡號容。”
容靜妃,夏霓裳冷笑,容,盛也。這個諡號,冷夜軒的意味真是讓人有些不明瞭。
藍氏歿了,眾人的生活,卻仍舊還要繼續,連幾日的悲傷都沒有,照樣是穿紅著綠,淺笑嫣嫣,只是,可憐了蘊湘帝姬,小小年紀,母妃驟然離去,這宮裡,又是跟紅頂白的,若是個皇子還好,是個帝姬,只怕日後的生活,不外乎就是和親之路了吧。
或許,冷夜軒還是比較疼愛這個小女兒的,也或許,他覺得對容靜妃有些虧欠,遂下旨由未有子嗣的琦修容來照顧蘊湘,也算是成全了琦修容的兒女緣分了吧。
琦修容,在龍潛時,也算是得寵的,雖然皇上登基後,漸漸的冷寂下來,皇上卻仍舊是有著幾分的敬重,一個月中,總有一兩日會去陪著一起用用晚膳的。
這般也好,倒是讓人說嘴不得。琦修容的位分也算是頗高,加上陪伴在皇上身邊的日子長久一些,自然是對其的心思,揣測的更是明曉一些,也省的了許多的麻煩。
就在這些事漸漸的平息之後,天氣也開始轉暖了。脫去了厚重的襖子,倒是顯得身形綽綽。
這一日,夏霓裳正坐在小榻上,一邊讀著書,一邊吃著內務府送上來的時鮮水果,這個季節的水果可是難得,吃著倒也有幾分的樂趣。
著了尋常的青翠色的繡蓮百花折枝長裙,外披一件藕色月華錦緞短衫,袖口的絲絲淺繡帶著些瑩瑩的光芒。粉色的玉兔耳墜,隨著風的吹過,輕輕的晃動。
夏霓裳雖是宮婢晉為妃子,可奈何皇上喜愛,內務府也是緊著這夢璃宮來的,什麼好的,都是巴巴的送過來,加上之前送與夏行的東西,倒是讓夏霓裳少受了不少的白眼。
“小主,聽說皇上給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