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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來來來,裡面請。恰恰我給你凌大哥煮好了熱茶,來趁熱喝。”

錢寧呆了一下,道:“這位是……”楊曄慌忙想要自行標榜一番,凌疏已經道:“遠房親戚,姓楊。你進來吧。”

楊曄狠狠地瞪他一眼,見錢寧已經回身去車上往下搬東西,小杉子給搭手幫忙。這節禮看來甚是豐盛,有兩大塊臘肉,幾條臘魚。另有雞蛋、鵝蛋、乾菜、茶葉等物件,甚是還有對聯,鞭炮等物,整整裝了小半車。

凌疏在一邊看著,看錢寧熟門熟路地將東西搬進了緊挨著酒窖的一間灶房裡,分門別類的放好。那裡長年盤了一眼火,在春秋天最忙碌的時候謝娘會帶著一個本家侄女上來燒水燒飯。

凌疏見他收拾妥當,便道:“你中午別走了,在這裡吃飯。”

錢寧頓時堆起了滿臉的笑:“好久沒來跟大哥你暢談,原是衙門裡的確忙,近來又出了幾宗大案子,有兩件還沒有一點眉目。前些日子你給說的那幾宗案子,按您說的去查,都破解了呢。所以正是要請教大哥你。”小杉子見狀,在旁邊幫腔道:“如今錢大哥是巫山縣縣衙的兩院押獄了呢!”

凌疏道:“是嗎?那真不錯,恭賀你。”

楊曄聽得咬牙切齒,腹誹不止:“老子還是大衍皇朝的親王呢!哪一點不比他個縣衙裡的兩院押獄強?我還是你的老相好,你卻把我三天不搭兩天不理的,你眼睛長腳後跟上去了?

錢寧笑道:“還得多謝凌大哥,不然我哪能有這出息?這次俸銀也跟著漲了不少,家裡父母高興得不得了,想跟著小弟過來看看大哥您,我說山高爬不得,他們才算了,準備這許多的東西讓送來。恰好都是現成的,中午我來燒菜。”

兩人一邊說,一邊相偕進了正房,楊曄在後面沉著臉跟了進去,沉著臉遞茶遞水。錢寧倒是好教養,慌忙欠身道:“多謝楊大哥。”凌疏瞥他一眼,道:“你不總是嫌呆在山上悶麼?今天跟著小杉子去山下酒肆裡玩兒吧。”

楊曄將給他的茶水重重地頓在案上,冷冷地道:“我有說過我嫌悶?我自己怎麼不記得?你兩個說什麼,我聽聽也不成?”

錢寧看他臉色不善,卻也想不出來自己如何初次見面就得罪了他,只得解釋道:“我和凌大哥一說起來就是兇殺案和犯人上刑什麼的,血腥煞氣的東西,想是凌大哥怕你不喜歡聽這些。”

楊曄扯了椅子,擠到凌疏身邊坐下,親親熱熱地道:“誰說我不喜歡?我跟你凌大哥原是一家人,自然也最喜歡這些東西。錢老弟你聽過幾種酷刑?金縷玉衣、水調歌,這你都聽過麼?我可是不但聽說過,還嘗過滋味呢!要不要我給你講講啊?”

錢寧驚訝地看他一眼,眼中放出光彩來:“這個倒是聞所未聞。小弟願聽詳解。”楊曄頓時興致高漲起來,一不小心翹起了二郎腿,凌疏卻沉下臉,側頭瞥了他一眼。楊曄只做沒看見他的眼光,將兩人初次會面時,在大理寺天牢裡所受和所見的酷刑一一地描述給錢寧聽,講至興起處未免添油加醋誇大其詞。凌疏越聽越不耐煩,錢寧卻越聽越是興味盎然,最後簡直成了一片敬仰之意,恨不得巴到楊曄身上去。

眼見得快午時了,錢寧問,楊曄答,一問一答好不熱絡。凌疏輕咳兩聲,他一上午沒說話,這兩聲咳嗽,錢寧立時聽到了,伸手撓撓頭,道:“我先去做飯。楊大哥,待會兒你接著講給我聽。”一溜煙般地奔了出去。

房中驟然靜下來,凌疏冷著臉不說話,楊曄也不多言,只是囉嗦了一上午未免口乾,便舀起凌疏面前的茶水給喝了,凌疏道:“那是我的茶。”

楊曄忙道:“我再給你倒。”去斟了一杯新茶給他,凌疏道:“你講那酷刑,不覺得不靠譜?錢寧他靠這個吃飯,你只管胡說八道,把人給教壞了怎麼辦?”

楊曄道:“怎麼不靠譜了,不都是你做出來的麼?”

凌疏道:“我那時候做……我做便做了,他一個縣衙裡,也做得出來?你沒事兒別在這裡攪合,去酒肆找小杉子去吧。”

楊曄一忍再忍,終於忍無可忍,憤怒起來,壓低聲音恨恨地道:“你嫌我礙眼?你想出牆?你想給老子戴鸀帽子?休想!我就是不去,我就要攪合!我得緊緊看著你!”

凌疏瞥他一眼,忽然冷笑道:“腎虛的人,有什麼資格看著別人?”

這一下戳了楊曄的肺管子,他臉上掛不住,惱怒起來,忽然伸手抓住凌疏的肩膀,用力把他推到床邊,手腳並用壓了上去,惡狠狠地道:“你嫌我腎虛是吧?我就讓你看看我究竟是不是腎虛?我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