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比所有人都要高上一個頭。
這也是劉慶笙閃閃躲躲的原因。逛花街的人都共同遵守著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即使在花街賣身的姑娘和小官也都清楚,客人的行蹤與身分是不能隨便洩露的,這關係到客人會不會再次上門;但是朱玉棠的身分太過顯赫,身高外貌又瞞不了有心人士,再加上那個連北方人都公認的封號憐袖王爺,在他身邊想不出名都難。
不過每次想每次都覺得不公平。
同樣喜歡玩小官,為啥玉棠做起來就沒人反對?
「你說的地方究竟是到了沒有?」朱玉棠用力拍了一下身旁神遊四方的好友肩膀,差點就把人給拍到十里之外的地方。
這四年為了家裡的產業,只能在北方的花街遛達,好不容易事情都塵埃落定,自然該到這個以小官著名的大城來看看,所以他才會拖著劉慶笙一起來。
劉慶笙可是玩小官的能手,大部分的男妓院他都跑過,聽他說杭州戀袖坊的四大小官難得一見,才要他帶路。
「前面轉彎就是了,你沒瞧見一群人在那裡嗎?聽說戀袖坊多了一個比四大小官更棒的清倌,我還沒有機會一見;這次我帶你來,你一定要將大把的銀子砸下去,讓我有機會見見這位新來的小官兒。」
說到這裡,兩人已經來到人潮熱絡的戀袖坊門口,門口的一個客人聽見劉慶笙說的話,馬上笑著轉過頭來。
「你們說的是淚姬吧?那你們來得可巧了,坊裡的嬤嬤說淚姬今天要開菊呢!所以人才會這麼多,每個人都希望能夠標下淚姬的第一夜。」
「淚姬?」
「是啊!就是你口中說的人啊!淚姬才剛過十四,聽說本來十二就要讓他開苞的,是嬤嬤捨不得才多留了兩年。不過誰都清楚那不過是手法而已,之前的銀兩撈夠之後才開苞,當每個人都知道淚姬的名號之後,競標的人就更為可觀了。」
朱玉棠不是很有興趣,他比較偏好男孩子樣的小官,一個少年可以被稱為淚姬,想必跟大多數的小官一樣帶著女子嬌態,剛剛在門口他就已經看見一個外貌不差的小官,可惜臉上的胭脂令人覺得噁心。
「多謝兄臺告知,進去吧!」朱玉棠不想多聽,拉著劉慶笙的手就走進大門。
「啊!這不是劉公子嗎?一年的時間不見,樣子更俊挺了不少,旁邊這個美男子是您朋友嗎?」戀袖坊的嬤嬤是一個美麗的男子,約莫二十歲許的年紀還是能吸引人,可惜他臉上塗著朱玉棠討厭的胭脂。
「是啊!你可要多花點精神照顧,我們玉棠可是北方的大豪。」上這種地方想得到最好的服務,就必須亮出最有力的招牌。
戀袖坊的嬤嬤不愧是經驗老道的能手,一聽就明白了朱玉棠的身分,一雙眼睛難以掩飾地亮了起來。「原來是與慕容家齊名的朱公子來了,正好咱們四大小官因為競標的關係今天都有空,我招他們來陪陪兩位公子可好?還是兩位公子想參加咱們憐兒的競標?」
「你是說淚姬?」
「是啊!淚姬是外面的人給的稱號,憐兒才是名字。怎樣?您也對咱們憐兒有興趣嗎?」
劉慶笙正想點頭,朱玉棠的手已經揮開。「不用了,叫你們那四個最有名的小官過來就可以了,我對清倌沒興趣。」
才怪!
劉慶笙在心裡嘟噥,那一個喜歡男寵的不愛清倌?這小子在北方玩的清倌不知道有多少個。明明就是不喜歡南方小倌點胭脂的風氣,害他沒有眼福可享。
「既然公子這麼說的話,那我馬上替您安排。小安!」嬤嬤伸手招呼等在一旁的龜奴。
「是!」
「替朱公子跟劉公子安排咱們這兒最好的醉風閣,再去請四官兒馬上過去。」
「嬤嬤,您是說四大官兒嗎?」那可得花不少銀兩呢!他在戀袖閣也有三年的時間了,還沒看過誰能同時買下四大官兒一夜的。
「沒錯,快點去,別怠慢了兩位客人。」
「是、是!」都已經說得這麼清楚,再聽不懂的話就是笨蛋了,能請得了四官的客人想必有大把的小費可以賺。
朱玉棠兩人早習慣了他們這種見錢眼開的個性,沒有太大感觸地跟隨在客套過了頭的龜奴,往醉風閣的方向行去,四隻眼睛還不忘注意著四周來往的小官,物色不錯的物件。
***
月上中天,本來應該更為喧囂的妓院感覺突然安靜不少;其實四下依然是喧譁的,只是在剛剛淚姬的競標結束之後,才感覺相對的安靜罷了。
朱玉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