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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既是他壞,也是她賤。

所以她想,不再去理他,就此慢慢了斷吧。

一個星期以後,薛勁鋒被父親調派到國外駐守,許瞳耳邊從此變得無比清靜。

薛勁鋒走得百般千般不情願,走前他滿臉愁苦拉住許瞳對她哀哀傾訴:“曈曈,和我一起走吧!我帶你出國,我們一起去國外開拓新的生活好不好?”

許瞳自然想也不想就拒絕,“不好,我會想我哥我叔,我就在這裡,哪也不去!”花花公子的痴情,保質期何曾久過?她撇下一切跟他走,耗去最美的青春年華給他,待自己眼角浮現皺紋的時候,試問她能否做到心境淡然的去面對他向許許多多青春靚麗的許瞳們情不自禁地動心示愛?

她想她一定做不到。

所以她才不稀罕男人有錢,錢只會染花他們的秉性;她只要男人有心,恆久堅定的真心。

薛勁鋒對她不過是一股求而不得的熱乎勁,她敢保證,等他出國時間稍長,他必定把她忘卻在腦後。

薛勁鋒就這樣滿腹不甘地被老父驅策到地球彼端的異邦。

起初時他每天都會幾個電話的打過來,漸漸一天幾個變成一天一個,又漸漸一天一個變成幾天一個,最後終於由幾天一個變成鈴聲不再被振響。整個過程前後統共還不到一個月。

許瞳聽同事們傳來傳去說,薛勁鋒在彼邦被一個極美麗冶豔的金髮女郎迷住,兩個人一拍即合,短短几天已經打得火熱難分。

她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事情果然如她早前所料想那樣,他極快便忘卻她。

由此可見,男人的心動得快,變得更快。

除了好笑以外,她又覺得有些惆悵。她還這樣年輕,已經如此看透男人本質,二十出頭年紀而已,卻總覺得已經滄海桑田過,對待異性從此只覺意興闌珊,無論遇到怎樣優秀的青年才俊,竟無法被他激起心中半點漣漪,想想以後終究要尋找歸宿同他步入結婚生子的人倫大統,她就覺得無限頭痛。

假如可以想法子做到能讓唐叔不為她憂心,她真想就這樣一個人單身過下去。

薛勁鋒在時,許瞳被他圍前圍後,和同事之間交往甚少。薛勁鋒一走,她多出大把時間融入群眾。

下班以後,和同事們約好一起去日式料理聚餐,席間待大家幾杯酒下肚,氣氛便被酒精蒸騰得熱烈起來,人們開始走了樣兒,爭相逗趣取樂,調侃不斷,百無禁忌。

有人忽然說到許瞳身上,“小許,說實話,以前你總跟咱們太子爺在一起,我還以為你是標準花瓶一隻呢——只有賣相,沒有質量;結果太子爺一走,我才有機會發現,嘖嘖,原來你還真是能攬瓷器活的金剛鑽吶!不僅有賣相,更加有質量!來!這杯酒我敬你,當是對以往偏見的道歉,以及今天我趁此機會對你的……對你的……表白!”那人說到最後竟變得有些吞吞吐吐,話語中浮現出幾許羞澀,藉著酒勁,誰也不能確定他的話裡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許瞳連忙起身,“你是我前輩,該我敬你才對呢!”並不去回應那曖昧的表白兩個字,四兩撥千斤用“前輩”將對方接下來的真真假假一下便堵得嚴嚴實實。

另外有人見“前輩”一臉想吃美味卻吃不到的訕訕模樣,立刻奉獻八卦去調解他的鬱郁情緒,“對了對了,跟你說件事,你別看我不爭氣,可是我有個牛逼的表弟就在我們公司行政高層裡頭,這個你們沒人知道吧?哈哈~嘿!我說別當我在吹牛成嗎,××真的是我表弟!我說的是真的別不信啊!”看著大家質疑的眼神,酒精上頭,腦子一熱,他竟然把人名都直接說出來。

許瞳暗自感慨,在這樣人事複雜的企業裡,不知道這位同事酒醒以後,將要怎樣後悔自己曾經大嘴巴了。

此時他卻完全情緒高漲,“你們知道不知道,其實薛總被調去國外,是另有內幕的!”

他一句話成功吊起大家胃口,“什麼內幕?你別吹牛不成就故弄玄虛,不就是老爺子看不慣薛總在國內養尊處優,想調他去國外歷練歷練嗎?”

那人立刻說:“哪有那麼簡單!其實是這樣的,老爺子最近被人說動,和別的公司合作開發一個新專案,這個專案基地設立在大洋彼岸的那個異邦,合夥人對老爺子建議說,這個專案耗費不小,不容許有任何差池,一切運營最好由自己人親自負責監管,他建議不如就由我們薛總過去看著最合適。老爺子被他說動,於是不管薛總走前怎麼不情願,硬是不容分說把他丟去國外了!”

別人都聽得全神貫注,許瞳卻是意興闌珊。她窩在人群裡,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