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的時間介紹情況再交換感覺,你能做到?”
姚靜顯得很不屑,“白跑一趟吧。”
“我覺著也是。”小沈附和。
“白跑不白跑的,我就是覺著那孔毅吧好像壓根就沒把這相親當回事……不過話說回來了,
我也沒當回事,可是我多少還重視了一下,他可是連一點時間都不想在這事上耽擱……要不就是相的次數太多了,麻木了……可是也不能夠啊,就他那樣的男的,長相跟氣質說百裡挑一有點過,要說五十個裡面出一個還真有點保守……”
姚靜一聽,笑了:“這麼說你還真是看上了。”
“看上看不上的,我這不也到歲數了嘛,跟你比不了,你還能再玩幾年,我這都三十多了,現在不抓緊我這一輩子就算完了。”
李春天說的都是心裡話,在她二十歲剛出頭的時候就已經覺得自己是個大人了。回頭想想,都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呼地一下就二十歲了,二十到三十歲這十年,她又覺得自己就是個孩子,還沒成熟,嬌縱著自己,可是今天怎麼突然就覺得自己老了?在那些十幾歲的漂亮女孩跟前又老又醜又土氣,沒一丁點自信。
胡亂聊了一些報社的八卦,各自回家,李春天問他們要不要搭車,險些被沈光明踹上兩腳——他要單獨送姚靜回家。
躺到床上的時候李春天還在琢磨男女關係這回事,她又開始痛恨這份工作。以前康介夫主編經常在會上表揚李春天,說她雖然做的事編輯工作,卻總是在接到特別感人的稿子以後拎個書包跑出去跟當事人見面做進一步的採訪,他說她每天都會在不同的
人心靈間穿梭,充實而美麗。
李春天好像才剛明白過味兒來,原來自己在報社那麼拼死拼活是著了康老闆的道兒,光顧著穿梭,忘記了時光流逝。對女人來說,時間多可怕。
李春天覺得孔毅肯定看不上她。這種事真總是沒辦法,男人青睞一個女人可以有事兒沒事跟她找話說,而女的則必須壓抑內心情感,任何時候都得裝的一本正經外帶表裡如一,時刻想著一時的放縱關乎今後的聲譽。看看這世界,男女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平等!
晚上,李春天做了一個夢,夢見她又去相親,所有的男的都在她眼前站成一排,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緊張肅穆,彷彿正在經歷人生最關鍵的時刻。李春天站在他們面前,走過來走過去地端詳,她看出他們地緊張,心中十分得意。如果不是因為太在意,他們不會如此不安地等待。李春天在他們中間看到了孔毅,朝他走過去,剛要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地時候,梁冰卻又突然出現在眼前,充滿期待地看著她。李春天於是忍痛放棄了孔毅,並且非常抱歉地看著所有人,她怕他們傷心。出乎李春天意料地是,所有落選地男人在看到李春天堅定地拉住梁冰地那一刻全都歡呼起來,他們擁抱在一起相互祝賀,李春天聽見有人說“真懸,差一點兒就把手伸我這來了,讓我一輩子對著她,
還不如死了。”——李春天一下子明白過來——他們緊張是因為害怕被她選中。好在,拽了一個梁冰在手裡,他在最關鍵地時刻出現,應該是期待著和自己一起生活地吧。帶著這樣地想法,李春天轉頭看向梁冰,她看到他雙手捧住臉,淚水透過他手指地縫隙流出來,他哭得那麼絕望……夢裡的情景對李春天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真是得近乎可怕。直到醒來好長一段時間以後,她心裡還有點兒堵得慌。幸虧這只是一個夢,在真是得世界當中,還有什麼比這更能打擊一個女人得嘛!
星座書上說跟處女座的人談戀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處女座的人對別人的要求太高,很難相處,李春天不幸是一個處女星座的人。
此去經年12
李春天的假期結束了。兩個星期發生了許多事,當她轉過頭再想的時候,卻什麼也想不起來,沒有什麼是關於她自己的,除了那次失敗的“相親”。
星期一上午李春天就接到了康介夫的電話,主編讓她下午早一點到報社,他在辦公室等她。因為沒有敲定見面的時間,李春天特意趕著中午的飯點兒到了辦公室,趕上康老闆心情好沒準會請她吃一頓,即便趕上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大不了李春天請他吃一頓就是了,就當是為了慶祝編輯部最年輕的主任的誕生。
李春天哼著小曲兒穿過採訪部的大廳,不知道又出了什麼大事,體育部的文字記者和兩個攝影記者亂做一團,文字記者“砰”“砰”“砰”的砸著桌子,另一隻手攥著電話對報社的司機發火。不用問,肯定是報社的汽車又壞路上了。這種時候耽誤的不只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