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自然不敢和商大爺作對,不款待我們不足為怪,咱們知趣些。向後轉。”
兩人乖乖退出店外,站在店門外,可看到四五十名老少村民,全用傲慢冷酷的眼光,瞪視著他們兩人。
艾文慈搖搖頭,苦笑道:“全是敵視的目光,沒有任何一人同情咱們。田兄,咱們目下是四面楚歌,大概只好認命了。”
“不認命又能怎樣?東陵鎮是商大爺的天下,山高皇帝遠,官府鞭長莫及管不了他,這兒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小皇朗,即使有三五個不甘屈服的人,也不敢公然反抗,更不敢揭竿而起推翻他的小朝廷了。”
“咱們得設法脫身突圍而走。”艾文慈低聲說。
“不可能的。這一帶附近數十里之內,都是商大爺的勢力範圍,人多勢眾,走不了的。”田福春絕望地說,手伸入車座下不住摸索,不知他想在車座下搞什麼鬼。
“十來個村夫尚可應付。”
“那……”
“商大爺養了不少打手,全是些亡命之徒,其中有不少藝業了得的高手,絕無僥倖可言。”
“但……咱們豈能束手待斃?官府既然鞭長莫及,他們只消挖兩個坑活埋了我們,消滅人證物證,咱們……”
“南兄如何打算?”
“拼了。”
“好,必要時不得不拼,置之死地而後生。記住,如果你能脫身,務請通知敝車店一聲。”
“好,一言為定。”
兩人低聲商量,街西已來了八名青衣大漢,擁著一個穿白續緊身衣褲的二十餘歲青年人,急步而來。
“商大爺的次子來了,是個目空一切傲慢無禮的人,要小心應付。”
田福春低聲關照。
“商大爺的底細,田兄清楚?”
“在行車地段的人事地物如果不清楚,還能走麼?商大爺叫商苑,聽說是泰山賊的一名頭領,長子商樣,次子商瑞,身手不等閒,而且練了內家氣功,點穴術造詣甚深,切記不可讓他近身。”
“謝謝田兄關照。”
白衣青年人到了,五官倒還俊秀,只可惜一雙大眼的光芒太過銳利而陰森,神色上露出傲慢乖房的氣息。身材壯實,不太高,短小精悍,孔武有力。
“怎麼回事?”青年人一面問,一面自人群讓出的道路走向二人站立的地方。
一名青衣人上前迎住行禮稟道:“稟二少爺,二少夫人的馬車從南井店回來,在鎮門內撞了一個過路的老不死。二少夫人到家,吩咐秦五爺帶了一位弟兄去看那傢伙是死是活,碰上了那位郎中多管閒事,打了秦五爺…·”
這傢伙將經過說了,當然把艾文慈說成一個兇橫潑野不講理的人,更把車把式田福春說成瞧不起東陵鎮商家的惡棍。
二少爺商瑞揮手今青衣大漢遲下,向田福春冷冷一笑,冷冷地問:“閣下,你就是兗州車店二把手田福春?”
“正是小可。商二少爺,你甭聽那位仁兄胡說八道……”
“住口!你是不是倚仗貴店卞店主的威風,有意在東陵鎮撒野?”
田福春強忍一口惡氣,說:“敝店創業迄今,二十餘年來,從未與各地的鄉親紅臉,所有的把手皆遵奉店主的交代,嚴禁與道上的鄉親傷和氣。生意人和氣生財,商二少爺認為小可得罪貴鎮的人麼?小可的客人並未……”
“呸!你這廝還敢胡說八道?”一名青衣大漢怒喝,禁止田福春往下說。
商瑞伸手取過身後一名打手的皮鞭,指著田福春的鼻尖冷笑道:“你這傢伙牙尖嘴利,看你的長相,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東陵鎮不在乎卞家兄弟是什麼人物,在我這裡生事絕不寬恕。人和車都給我留下,大爺會好好治你。”
五名打手左右一分,四面一合,一名打手欠身問:“車上還有四名旅客,請問二少爺……”
“一併帶走,不能走脫半個人。天塌下來有我擔當,以免讓他們張揚出去胡說八道。”二少爺陰沉沉地說,口氣分明不懷好意。
田福春胸膛一挺,冷笑道:“閣下,若要人不知,除非已奠為,敝店……”
“哈哈!本鎮的人,鎮西道閣下的車平安西行。鎮中今天並未發生任何事故,而閣下的車和旅客……閣下,鎮西南八里的臥龍岡窪地,閣下不陌生吧?”
鎮西八里的窪地,那是去年洪水留下的一處方圓四里左有的泥淖地帶,在路旁形成極為危險的陷人坑,人畜如果不小心陷入,有死無生,掉下雲就爬不上來,愈掙扎愈沉得快,已經出過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