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美麗的國家。”唐韻如望著那揚起的落葉,忍不住讚歎。
“你喜歡?”
“嗯。”她由衷的點頭。
她是喜歡這裡的,雖然這裡的人不如外傳的那麼浪漫,但是她喜歡這裡的建築,喜歡這裡的景色,還有,雖然有點奇怪,她也喜歡那滿樹的烏鴉。
來到停車場,爾亞扶她上了車,自己坐上駕駛座,往市郊開去。
車子繞過幾條看起來熟悉的街道,唐韻如坐在車子內,看見巴黎鐵塔、協合廣場,也看見凱旋門,還有許許多多美麗的巴黎地標。
聖母院坐落在賽納河之中的一個沙洲——西堤島,小孩子耳熟能詳的鐘樓怪人,據說就是居住在聖母院的塔頂中。
“真希望自己可以上去聖母院的塔頂,看看鐘樓怪人是不是真的住在裡面?”
“傻瓜!”爾亞揉亂了她一頭長髮。
如此親呢的舉動,卻沒有嚇壞唐韻如,連她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以前她並不喜歡男人碰觸她,可能是今晚已相處了一段時間,她雖然還是有點怕他,可是,對他的好奇已經超過害怕了。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當搶匪呢?”
“你想知道?”
“想。”她坦白點頭。
“有機會會告訴你。”
“哦?”那不等於沒說。
“怎麼?不滿意嗎?”
“沒有啊,那是你的自由耶,我能說什麼呢?”她只是感到失望罷了,並沒打算強求。
他轉了話題,問她,“怎麼會想當空姐?”
“我媽逼我考的。”
“你媽希望你當空姐?”父母不都是不喜歡女兒飛來飛去當空中飛人的嗎?
一來是怕萬一失事怎麼辦?二來是工作天數長,往往一個月都不見得能見著女兒一次面,怎麼她的媽比較奇怪?“你家境不好嗎?”
“很好啊。”
“很好?”他有些不相信的說,“看不出來,你皮夾內的錢不多,還有你的穿著打扮也很普通。”
“以貌取人是你的習慣嗎?”
“那倒不是。”
“那就對了,誰規定有錢人一定要穿名牌?”她笑著反問。
“沒有。”面對她無邪的笑容,爾亞發現自己無法反駁。
“那就對了。”
他再度轉移話題,“頭還暈嗎?”
“嗯。”酒醉並不好受,和暈車很類似,“可不可以請你送我回去?”
“好啊。”他嘴裡雖應承,但暗地裡卻另有計劃。
就算她天真八百,就算她無邪得猶如天使一般是他一旦決定要做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更改的。
狂歡過後,亞當不顧何貴鈴禮貌而生疏的拒絕,徑自拉著她說要送她回飯店。
途中,他不時地偷覷著她,內心猶豫著自己一番真心話要如何開口。
“貴鈴”他伸出一手想握住她的。
“請你停車。”何貴鈴閃躲掉他的手,冷淡得猶如面對一個陌生人。
亞當一臉受傷地問她:“有必要把我當仇人看嗎?”
她可也是他和爾亞小時的玩伴。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我們已經兩年不見了,這兩年你過得好嗎?”他的聲音中有著濃厚且壓抑的情感。
她把視線轉向他,冷哼著氣問:“你還在乎我過得好不好嗎?”
他知道她還在恨他,當年是他負了她,所以她恨他怨他,是很正常的反應,只是他不想看她再折磨自己。
一整晚,她雖佯裝無事地和大家笑鬧,可是他看得出來,她故意避著他,臉上有的只是強顏歡笑,她那個樣子反讓他感到心疼不已。
“我們就不能夠平靜的談談嗎?”
“談什麼?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她拒人於千里之外地冷然回應。
“我知道你恨我。”亞當嘆著氣,為自己過去的荒唐感到愧疚。
人總是這麼無知,得等到愛遠離,才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然,可以慶幸的是,他們仍舊男未婚,女未嫁,他希望現在做挽回不會太遲。
“你知道嗎?其實我很感謝爾亞給我這個再見到你的機會。”昨晚他並不敢抱太大希望,因為她不一定是這次來的機組人員之一。
“見不見有什麼差別呢?”她淡然說著,“當年,你說不想見就不想見,不管我的想法與看法,現在你又何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