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武藝高強,可是以一敵眾,雖然最後他們倒下了,他還站著,但已是奄奄一息了。當時,路過的他救了他一命,最後還將他帶回了桃塢,暗中保護詩畫跟趙雪。怕詩畫擔心以及對武士的承諾,他一直沒將這事說出來。這段日子,只要一有空閒,他便跟他學武。只想有一天,能夠保護她。
馬車走到半途中,下起了陣雨,瀝瀝作響,似一首由天地湊響的樂曲,給悶熱的天氣解了涼意。木頭無意中掀開簾子,想觀賞雨中的美景,卻見前方不遠處有兩個冒雨飛奔前行的身影,手舉高過頭,想擋住些雨。他忙讓車伕前行至兩人身邊停下,讓他們進來避雨。
“兩位公子,我家公子見二位冒雨前行,怕有傷身體,特請兩位進去馬車避雨。”車伕的聲音在駕駛位響起。
少傾,似是在掙扎,聲音還是響起:“多謝這位大哥。”聲音不大,卻是悅耳動聽,但如若身為男兒,卻少了幾分中氣,多了幾分柔性。
車簾被掀開,映入木頭眼中的是一個白色的身子,頭束玉冠,臉如白玉,唇若櫻桃,眼眸亮若璀璨星辰,兩腮略帶紅暈。
他朝馬內的木頭及詩畫笑笑,輕啟朱唇,“多謝二位公子。”
詩畫見到白衣公子時先是一陣怪異,眼神疑惑的望向他那光滑的脖子,隨即反應過來,他跟自己一樣,是女扮男裝。
“快進來吧,外邊雨大。”木頭見她的衣服已帶溼意,星星雨點綴在黑如墨的青絲上,閃閃發亮,忙笑笑著開口,示意她跟身後同是男裝的同行進來避雨。
“謝謝兩位公子的好意。”白衣人見木頭衝她笑,她有了一瞬間的失神,微紅了臉,帶了絲絲狼狽。
兩人進了馬車,原本寬敞的馬車,立即略顯擁擠。身後穿青衣的女扮男裝的丫鬟見主人坐下,忙拿出一條純淨的手巾,“小……少爺快擦擦,著涼了可不好。”
白衣人接過手巾,捏在手中,向著木頭跟詩畫作了一個揖,“在下姓程,名亦書,這是我的書僮,木星。在下是撫源人氏,趁著這幾天家父剛好外出了,一時玩心大起,出來遊玩了一番,想不到在回程途中會突降陣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多虧了兩位熱心,要不然,我就成落湯雞了。”外邊的雨越下越大,天地間慢慢朦朧起來。好在有一輛馬車可避雨,要不,真成落湯雞了。
“原來程公子是撫源人氏,我跟大哥正往撫源而去。難得我們這麼有緣,一起前行吧。”詩畫見程亦書是撫源人氏,不由高興起來。她跟木頭呆在同一馬車內趕往撫源,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面對他,心跳不由加快,不似以前,那般無拘無束的。她恨透了這種感覺,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為何她的心整日忐忑不安的。幸福明明就觸手可及了,卻有不真實之感。
“程公子好,在下葉雲,胞弟葉秋。”木頭的聲音很曖,沒點破程亦書的身份。眼神不經意飄向詩畫,近來的她,變的多愁善感了。難不成她在懼婚?也對,從少女到為人妻,總得有個過渡的時間。待撫源之行的目的達到後,他帶她好好去遊玩一番,消除她內心的恐懼。
“那就麻煩兩位送我跟小木回撫源了。”程亦書不安的動了動身體,衣服帶了溼意,緊貼她的身子。
“程公子既是撫源人士,不如介紹下撫源的名勝古蹟。我兄弟二人初去貴地,想趁此行好好遊玩一番。”程亦書是姑娘,在擁擠的馬車內很是尷尬,他不由的找了些話題,試著讓她轉移注意力。
果然,程亦書一聽葉雲要她介紹撫源的名勝古蹟,猶豫了一下,慢慢道來。古峰巒是撫源最高的名山,亦是整個天音的最高山,千年古寺,百年奇樹,瀑布飛雲珍鳥,無奇不有。
程亦書慢慢的忘了尷尬,娓娓而談,將撫源各個地方的好吃好玩的說了個遍。木頭仔細的聽著,不時的插幾句,引導她說下去,並細心記了起來,日後好帶詩畫去。
馬車多了兩個人,詩畫也一掃彆扭的心態,加入其中。四人共乖一輛馬車,在雨中往撫源趕去。傍晚時分,天已放睛,四人投宿一客棧。
程亦書在房裡泡著熱水澡,木桶裡撒滿了香氣四溢的花瓣。她好心情的哼著名曲小調,歡快的沐浴好,穿上小木準備好的衣裙,在銅鏡前細照著。
身旁的小木不由的噗嗤一笑,嘴快道:“小姐,您再怎麼照,也挑不出有瑕疵的地方。葉大公子肯定對小姐很滿意的,小姐無須擔心。”
程亦書臊了臉,嬌罵道:“就你嘴貧!”對著鏡子再照了好一會,將頭上的髮釵插高了一點,更顯亮麗。沒一會,又不甘的問道:“小木,你說,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