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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吧。”吳秋遇看著鴿子在師父手上站立,頗覺新奇,問道:“這是師父帶回來的?”濟蒼生說道:“這是信鴿,用處可大著呢。”

二人回到山洞。濟蒼生將鴿子安置了,便去弄吃的。吳秋遇也早餓了。師徒二人吃罷,便坐在溪邊的青石上閒聊起來。吳秋遇問道:“師父見到香兒和樵夫大叔了嗎?”濟蒼生眼望著空谷,搖了搖頭。吳秋遇一怔:“師父沒去那裡?”濟蒼生回頭看著他,緩緩說道:“我下山便先去了那裡。”“那怎麼會沒有見到?是不是他們碰巧出去了,或許去給香兒她娘上墳去了。師父沒有在小屋等他們嗎?”吳秋遇十分急切。濟蒼生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去的時候小屋已經沒有了。”“沒有了?”吳秋遇一驚,“怎麼會沒有了?”濟蒼生道:“看來是燒掉的,只剩下一些灰燼,被風也吹得差不多了。”吳秋遇的心一下子冷了下來,半晌無語。濟蒼生看著他,也不知如何安慰,便也不再說話。過了很久,吳秋遇才喃喃道:“也許他們只是搬走了,去了別的地方。”他想起當初在香兒她孃的墳前,晁氏兄弟來找樵夫大叔報仇,濟南府的兩個公差也要抓樵夫大叔回去,心中便有了一種解釋。希望那裡並沒有什麼要緊事發生,只是怕再有人來打擾,就搬到別處去了。這樣想,心裡便稍稍好受了些。他呆呆地望著師父,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濟蒼生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希望如此吧。不過……”他輕輕搖了搖頭,沒再說下去。但這在吳秋遇看來,已經是再明顯不過的暗示。“樵夫大叔又遇到麻煩了?香兒現在怎麼樣了?他們在哪裡?……”吳秋遇一陣心煩意亂,氣血上湧,便一頭倒在師父懷裡。濟蒼生一摸他的脈搏,不禁大驚,急忙抱著他進到洞裡。

昏睡了一天一夜,灌服了幾副藥,吳秋遇才漸漸醒來,迷迷糊糊地仍念著香兒和樵夫大叔。濟蒼生見他腦門仍在發燒,給他喝了些水,便又去配置降溫的藥。過了七日,吳秋遇的病才漸漸好了,可是心情卻越發地悲痛。他完全沒有心思再習武,整日便在山間狂跑,喊叫。濟蒼生搖了搖頭,嘆了嘆氣,也只得容他一年半載恢復心情。

時間久了,吳秋遇漸漸冷靜下來。面對師父的寬容與照顧,不禁心頭一酸,便抱著師父大哭起來。濟蒼生仍只安慰他,並無半句責備。吳秋遇擦了擦眼淚,說道:“從今以後,我就只有師父一個親人了。師父,我一定聽你的話。我永遠跟著師父。”濟蒼生也不禁心頭一熱,只點著頭,說不出話。到這時,從濟蒼生下山回來,已經過了將近兩年。

吳秋遇專心跟著師父練功,內力增進很快。幾年間,也把“降魔十三式”剩下的招式盡數學完,練得精熟。只是心裡有了障礙,有幾招始終使不出力氣。他親眼看到師父用“幹拍鬼影”打傷無際和尚,用“攜月清魔”打死北冥教的賴長老,自己又用“開山驚魔”失手打死了梁盛。每次練到這幾招時,一到發力處便會想起當時的慘狀,那手上的力道便再也打不出去。因此,“降魔十三式”一共十三招,他能用的其實只有十招。師父考驗的時候,他便使出最拿手的“破除迷霧”和第九招“蕩掃群魔”,其它招式只耍個樣子也能矇混過去。

正所謂: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吳秋遇隨師父進山,不覺已經過了五個年頭。每日練功習武,又有神醫的良藥滋補,吳秋遇已長成健碩少年。

吳秋遇坐在溪邊的青石上,回頭向洞口喊道:“師父,該吃飯了吧?”濟蒼生從洞裡走出來。他每日修身養氣,樣子倒沒什麼變化。吳秋遇迎上去,叫道:“師父。”濟蒼生並不答話,忽然出手,三兩下把他放倒在地,呵斥道:“見機應變,怎麼還是沒有長進?!”吳秋遇爬起來,辯解道:“我是怕傷了師父。”濟蒼生道:“你只管使出本事,倒給師父看看。”吳秋遇撓了撓頭,說道:“還是算了吧。該吃飯了。”濟蒼生哼了一聲,又出手來擒他。吳秋遇向後跳開,說道:“那我可還手了。”“來吧。”濟蒼生叫他進招。吳秋遇擺開架勢,使出一招“開山驚魔”。濟蒼生向旁一閃,忽然愣住:“你,你怎麼不用力?”吳秋遇心頭一震,怎麼使出這一招來?他急忙說道:“我怕打傷了師父。”濟蒼生呵斥道:“你只管認真打來,不必管我。”說著便不等他出招,自己先搶了過來。吳秋遇見師父舉掌拍下,急忙左手向上一撩,右掌猛地拍出,還了一招“震斷心魔”。濟蒼生叫了一聲好,驀地轉身,繞到吳秋遇身後,伸手朝他背心打來。吳秋遇的一掌被師父躲過,卻打到了石壁上,只聽“砰”的一聲,煙塵起處,迸出許多碎石來。吳秋遇右掌來不及收回,就勢一招“幹拍鬼影”,以左掌向後橫掃。濟蒼生在他背上一推,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