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會是軒轅珏嗎?
司徒越瞄向軒轅珏的眼神有細微的輕蔑,躊躇半晌,點頭道:“好啊,本王可以將手中所有人馬交由你來支配……只不過……”司徒越頓了頓,“你要知道,這些人都是本王親自培養多年的,對本王絕無二心!”
“王爺這話何意?”軒轅珏明顯聽出了司徒越話中的疑慮,但卻故作不知地反問道:“莫非襄陽王覺得,本王故意投誠,意在策反你手中眾將嗎?”
“不然呢?”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想來,襄陽王是知道這個道理的!”軒轅珏不卑不亢地回道。
司徒越嗤笑一聲,“本王還知道,凡事多留一個心眼兒,比什麼都重要。”
次日,一場血腥廝殺悄然展開,由許將軍為先鋒,帶人出城迎戰,軒轅珏到底沒有露面,此時的他,正和司徒越置身城樓之上,坐看一場生死屠戮,而他們的面前,擺著一席殘局,手執黑子的司徒越,焦頭爛額,不知要如何落子,倒是軒轅珏氣定神閒的樣子叫司徒越心裡越發驚慌。
原本,軒轅珏越是有把握,他越是寬心才是,可事已至此,他卻根本沒有體會到任何開心的情緒,反倒是覺得愈加危險,卻又不知這危機到底潛伏在哪裡。
“襄陽王?”不知過了多久,軒轅珏試探著喚了兩聲,“還沒想好該如何落子嗎?”
被軒轅珏這麼一驚,司徒越神識大亂,手一鬆,黑子滾落到棋盤上,卻正好落在了一條死路上。
待司徒越要伸手去拿,卻被軒轅珏生生攔住了,“落子無悔!”軒轅珏提醒道。
一步錯步步錯……之後的情勢根本沒有懸念,軒轅珏的白子將司徒越的黑子步步逼向了絕路,最後黑子變白子,寥剩一子置於棋盤之上,悽寥無比。
“你……”司徒越伸手指著軒轅珏,好似從這棋盤上看出了什麼玄機一般,“是你……”
“襄陽王好聰明!”軒轅珏定定地看著面前的棋盤,“不枉我步下這局棋,襄陽王當真看明白了嗎?”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司徒越突然激動地大叫,“為什麼?為什麼?他要殺你啊,他們要你死啊,為什麼你不肯同我合作?”
“襄陽王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可一直都站在你這一邊呢,怎麼能算是不肯同你合作呢?”軒轅珏把玩著手上的扳指,“只不過你我目的不一樣罷了!”
“呵……”司徒越冷笑了起來,“我承諾給你的,一樣不會少,為何……”
“為何?”軒轅珏輕蔑地笑了起來,“你可還記得當日司徒雷同你說過的話,因為我姓軒轅,這片河山的統治者,除了軒轅氏,沒有任何人有資格!”
軒轅珏冷眸眯了眯,“該結束了。”
“是啊,該結束了!”司徒越嘆息一聲,卻沒有半絲驚恐,微微抬了抬手,似是早做了準備一般,吩咐道:“來人,將他給本王拿下,就地處死!”
面對軒轅珏,司徒越再無任何流連,這一刻,他恨不能親手殺了他。
軒轅珏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等著司徒越召來的人慢慢靠近,最後一把把刀劍直架上了軒轅珏的脖子。
見此情景,司徒越狂笑不止,“你是個人才,可到底不能留你!”
“多謝謬讚,我同樣欣賞過你,只是,你這樣的逆賊,必須要死!”話罷,軒轅珏微微轉動手中的扳指,那些將刀劍架在他脖子上的人突然反戈,紛紛攻向了司徒越。
司徒越猝不及防,怒目圓睜,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他親手培養出來的一眾親信,“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做什麼?”軒轅珏近前幾步,俯身湊近了司徒越,“自然是擒你了!”
“你們敢?你們……”他還是不敢相信,這些人都是跟隨他多年的親信啊。
什麼時候,到底是什麼時候,他的親信竟一個個背叛了他倒向了軒轅珏?
天色將黑,軒轅珏眼瞧著時辰不早,有些人也該回來了。
果不其然,不多時,許將軍登上城樓,喘著氣,粗魯地抹了把臉上的血漬,司徒越遠遠瞧見許將軍,正要大喊,試圖讓許將軍帶人救他,然而許將軍卻看都不看他一眼,直走向軒轅珏,在軒轅珏面前單膝跪了下來,回道:“爺,一切聽從您的安排,我方大勝,活捉了太子軒轅明。”
“好!”軒轅珏面上終於有了些喜悅,“這筆賬,就記到他的頭上吧!”
“他?”許將軍回身望了司徒越一眼,“明白了,爺您放心!”
“你辦事,本王自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