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我們老闆有事相請。”
安靜被擾,阮江西蹙了蹙眉:“你們老闆是哪位?”
“葉家二少。”
男人身材高大健碩,擋住了照進角落裡的微微光線,阮江西看不清男人的樣貌,只認得他穿著會所酒保的衣服,揹著光,她微微退開幾步,清泠的眸,幾分冷漠幾分防備:“我不認識。”
男人低著頭,聲音沉厚:“不認識沒關係,等會之後就認識了,而且於少也在,阮小姐還是給我們老闆一個面子最好。”
語氣,已經帶了幾分威脅。
葉家二少,來者不善,阮江西卻泰然處之,抬起眸:“我為什麼要給他面子?”沉聲,清雅的嗓音微冷,“讓開。”
男人一動不動,只是眸光微移。
悠揚的藍調突然響起,阮江西看了一眼手機,清秀的側臉一瞬柔和了輪廓,她避過身去,喊了一聲‘宋辭’。
幾步之外的男人陷入思忖,表情晦暗。
“什麼時候回來?你早上說了會給我熬粥。”
電話裡,宋辭的語氣有些不滿。
阮江西笑著輕言:“我現在就回去,不要等我,你先吃飯——”
話音驟停,只聽見一聲手機砸落的聲響,滾進旁邊的沙發裡,螢幕依舊還亮著白光,隱約還有一聲聲急切到暴烈的喊叫。
“江西!”
“江西,你怎麼了?”
“你說話!”
“阮江西!”
“江西——”
“……”
只是,會所的迴廊裡,沉寂無聲,沒有半點回應。
不到十五分鐘,秦江就趕到了千葉會所,只見他家老闆瘋了似的一間一間包廂踹過去,臉色陰沉得一塌糊塗。秦江伺候宋辭七年,還是第一次見宋辭如此心慌暴怒,斂不住一身的殺氣。
秦江不敢靠太近:“宋少,整個會所都封了,楚隊長的人全部出動了,只要人還在會所,最多三十分鐘就會找到阮小姐。”
千葉會所整整十三層,即便是出動整個特警大隊,三十分鐘也是極限。
“十分鐘。”
聲音刺骨,殺氣凜凜,宋辭下的是死命令,即便秦江再想反駁,也沒有那個膽子,會所裡面行蹤不明的人可是阮江西,是錫南國際未來的老闆娘,是宋少藏在心尖兒的人,動輒,必死。
宋辭揹著光,眸中沒有一點亮度,黑沉沉的喧囂亂湧:“如果她出了差池,今晚這個會所的人誰也別想好過。”
秦江知道,遠不止如此,若阮江西真有個三長兩短,殃及的人絕對不止是這個會所的人,宋辭的女人,哪止值這幾條命。
秦江不敢在耽誤,將宋少的原話傳達給特警大隊的楚隊長。
楚大隊長當場就咆哮了:“十分鐘?當老子是哮天犬啊!”一張年輕的國字臉,臭得不得了。
能不火大嗎?宋辭這個資本家,一個電話直接打到了特種軍區,一句解釋都不給,只給了他們首長一句話:讓你們的人立馬滾過來。
麻蛋!都從特種軍區退伍七年了,還特麼得這麼囂張!
秦江面不改色,語氣繼續無關痛癢:“隊長,我們宋少還說了,他的女人出了事,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特種大隊。”
假傳聖旨,有時候,也是一種手腕,只要有用,卑鄙一點秦江完全不介意。
果不其然,楚立人炸毛了:“媽的,宋辭這個土皇帝,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還真他奶奶的隻手遮天了。”罵完,對著手下就吼,“還不麻溜兒點,都等著下崗啊!”
談起資本家宋辭,楚立人就咬牙切齒,這事還得從八年前說起,宋辭是特種軍區的空降兵,一看就是世家子弟來軍隊渡金的,尤其是他那副妖孽樣子,哪有半點鐵血軍人的氣勢,楚立人那時候已經是特種隊的副隊長了,對宋辭這個關係戶很不待見,但明面裡,也沒紅過臉,不想,宋辭那個小白臉,在進軍隊的第二個月就把他堂堂副隊長給挑了,而且,一招打趴下了,之後,宋辭只用了一年時間,拿下了整個特種軍區,手段無疑就是六個字:順著從,逆者亡。
後來楚立人才知道宋辭出身Y市的軍政世家宋家,難怪一身搏鬥技能狠辣強勁到變態!
自此,楚大隊長就擺脫不了資本家的暴政與奴隸。就十分鐘時間,差點沒要了楚立人的老命!整整十三樓,他帶著一幫兄弟們光撞門都撞得快要吐血了。
“隊長,人找到了,在十二樓!”
楚立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