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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床,蘇媽媽就推門進來了。穿著新衣服坐在蘇銘的床邊,對著被子就拍了一巴掌:“起床起床,跟媽去拜年去!”

“嗚嗚……媽……我再睡會……”蘇銘眼皮子都張不開,眯著眼看了看手機,這才凌晨五點不到。隨手把被子朝上拽了拽矇住了腦袋。

在城裡幾年他睡懶覺習慣了,就是上學的時候,也沒這麼早起來過,後來到動物園,更是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

“這個懶小子,就是我讓你睡,你能睡著嗎?外面都在放炮,要放好幾個小時呢。”蘇媽媽又隔著輩子拍了蘇銘屁股一巴掌。

這倒也是,大年初一早上的爆竹能放好幾個小時,蘇銘就是吃了安眠藥估計也睡不著了,跟詐屍似得刷的坐起來,兩隻手對著自己臉蛋子啪啪啪一陣啪,可算是清醒點了。

“別打傻了,趕緊起來,下樓吃完飯,跟我拜年去。”

升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賴床也睡不著,蘇銘從床上跳下來,乾脆利落的穿好了衣服,打著哈欠下了樓,先隨意吃了點東西,捧著個碗溜達到隔壁房間。

蘇媽媽早就準備了牛奶給貓一家吃,見貓咪一家沒什麼異常,貓媽也沒有出現產後大出血之類的不良反應,蘇銘這才徹底放心,幾口吸溜完自己的早飯,讓蘇猛繼續在家看家,領著大包小包出門跟老媽到處去拜年。

鎮上很多人都是蘇銘的長輩,有些甚至是老媽的長輩,雖然是遠親,但平時沒少幫家裡的忙,過年了於情於理都要去看看人家。

第一站就是二大爺家。

二大爺也姓蘇,論起來,是蘇銘老爹的遠房堂叔,也不知道隔了多少輩了,據說二大爺的爸爸,和蘇銘老爹的爺爺,兩個是親堂兄弟,但是二大爺的娶得又是蘇銘老爹的表舅母……筍鎮的關係就是這麼詭異,誰都跟誰扯上點親戚,街上看到個老頭,說不定會叫蘇銘爺爺,反過來,看見個小孩,蘇銘也許要叫對方叔叔。

二大爺今年也六十多歲人了,身材高大,由於常年勞動,身子硬朗的很,看見蘇銘母子,二大爺哈哈大笑,笑聲像是武俠小說裡的獅子吼神功,把外面的鞭炮聲都壓了下去。

“二爺新年好!”一進門,蘇銘就衝二大爺抱拳笑呵呵的拜了個年。

二大爺走過來重重一拍蘇銘肩膀,大聲說:“蘇銘啊,這一年不見,咋還是這麼瘦啊。”

被二大爺以前是幹鉗工的,手上力氣特別大,被二大爺一拍肩膀,蘇銘一個趔趄,好懸沒給拍趴下,齜牙咧嘴的賠笑說:“二大爺,我就這個身板,咋吃都不胖啊。”

蘇媽媽也在一邊笑,從小到大,二大爺只要一看見蘇銘,保準就是這句話:你咋還這麼瘦啊?

但是蘇銘每個年齡段,二大爺總結的原因都不一樣,小時候是‘是不是你媽不給你吃肉啊?來二大爺家吃!’。上學之後就是‘娃讀書太用功了,身子都搞垮了’之類的。

果然,二大爺接著就吹鬍子瞪眼說:“跟二大爺說,是不是城裡工作不順心?我就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嘛,一個個擠破了頭要進城,城裡的錢是那麼好賺的嗎?依著我看。別在城裡幹了,咱們鎮上雖說窮,可人不操心啊,二大爺去跟鎮長說,給你在鎮上找個文書工作乾乾,一個月也能有八百多塊錢,再讓你媽給你說一房媳婦,讓你大伯幫著起棟房,小日子不就過上了嘛。”

所謂的‘大伯’。就是二大爺的兒子,在縣裡打工當泥瓦匠,年紀比蘇銘大不了多少,他也在屋裡,聽老頭這麼說,走過來有些埋怨的望了二大爺一眼,說:“爹你說啥呢,人家蘇銘是大學生。城裡一個月好幾千,讓人家回鎮上幹文書。這不是坑人家嘛。”

一邊說,一邊衝蘇銘和蘇媽媽抱歉的笑了笑,說:“我爹年紀大了,話多,也是心好,你們別往心上去啊。”

“哪能呢。都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家那二層小樓當初還是大伯你找人幫忙蓋的呢。”

三個人說這話就在堂屋裡落座了,先是正兒八經的相互拜了個年,大伯又把他女兒小丫叫出來,給蘇銘拜了個年。小丫比橙橙小兩歲。看見蘇銘,有點害羞的躲在她爸背後,怯生生的叫了句:“四哥哥過年好!”

蘇銘自己都搞不清這家裡關係是怎麼排的,自己咋就變成四哥哥了呢?她這麼叫,蘇銘也就這麼答,蘇媽媽在邊上呵呵一笑:“讓四哥哥給你壓歲錢。”

鎮上的習慣,工作之後就沒壓歲錢拿了,蘇銘雖然是小輩,可二大爺也不用給。蘇銘從懷裡掏出個紅包,遞給小丫,說:“丫頭拿著。”

“拿著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