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我抱著人進了行宮,再待下去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他,“如果你們女王問起,就說我跟她這位侍子一見如故,想留他多待幾天,不然,讓她自己來跟我要人!”
王夫神色變幻,終是沒說什麼,乘了他的鑾駕離去。
“您怎麼知道他一定不敢惹您?”櫻桃擰了溼巾遞給我,一邊一臉好奇的問。
知道是那幾個人讓她問的,我沒在意,輕輕幫昏迷中的人擦拭骨折的左臂,塗藥夾板包紮,隨口回答,“有哪一年,埒國的使節是王夫親迎的?你們再看看這裡的擺設,像是招待使節的嗎?所有使節都住普通驛館,我們住的呢?女王的行宮!”
“那,這是為什麼呢?”櫻桃好奇到底。
呵呵,我也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他一直到日薄西山才睜開眼,這要在以前這點點傷至多能讓他昏迷半小時,由此可看出現在他的身體是如何虛弱。睜開眼,他四下一打量,神情有一瞬間的驚喜,但當看到坐在床邊的我時,眉頭一皺,撐起身子不悅的看著我,“你是誰?怎麼會在女王的行宮?”
我擔憂的看著他骨折的左臂,抽兩個抱枕塞在他身後,“小心點,你身上有傷。”
他愣了一下,緩緩靠在抱枕上,“你是女王請來的大夫?”
“不得無理”送藥進來的碧倩正好聽到他的話,張口就怒斥。
我一抬手,“出去!”
碧倩遲疑了一下,放下藥碗斂身行禮,“是!”
我端起碗吹涼藥汁,先嚐了一口,“唔,沒加料,你可以放心喝。”說著把藥遞到他面前。
他狐疑的看著我,好一兒才接過藥碗一飲而進,抹抹嘴,“看你的樣子,不像是伺候人的人,怎麼給我試藥?女王在哪裡?”
我接過空碗放在一旁,“你要是在我面前出了事,我會難過一輩子。這裡是行宮,沒有女王!”
他一愣,又四下打量了一下,“這裡是漩宮,除了建的比女王的寢宮小一號,所有擺設跟女王的寢宮無二,平時她最喜歡來這裡,因為這裡的地下有一脈寒泉與一脈溫泉交會,冬暖夏涼。如果,她不在這裡,那你又是什麼人?”目光已有些陰沉。
我垂下眼睫,忽然有些慶幸沒有提前摘下面具,忍不住問道,“你很喜歡那個女王?”
“這跟你有關嗎?”他皺了眉,警惕的看著我。
忍不住伸手想拂開他的眉心,卻被他警惕的後仰躲開,換來更加戒備的目光。我微笑,“我,沒有惡意,只是不喜歡看你不開心”呃勒,好象弄巧成拙了,他看我的眼神幾乎如臨大敵!“好吧好吧,你不用防備我,如果我真的要對你怎麼樣你防我也沒用。我是埒國靈雅王爺,是來給女王賀壽的,現如今這行宮給我住,所以我是這裡暫時的主人。今天出去玩不小心在酒樓撿到你就把你帶回來了。我已經跟那個王夫說了,你暫時住在我這裡,當然,如果你不喜歡也可以走,我不攔你。”
他神思不定,遲疑片刻才垂下眼,“失禮了,我不知道你是王爺”
“沒所謂,反正只要是你,怎麼樣我也不會生氣的,時候不早,我要回去了,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送飯,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叫人送你回你的居處。”我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回頭,“哦,對了,如果你要走,記得帶上床頭的那幾個玉瓶,藥粉是止血的,藥膏是消淤的,藥丸是治內傷的,別總弄的一身傷,有人會傷心的!”
他愣了一下,有些高興了,然後躺下。
關上門,我深吸一口氣,衝門外的依藍使個眼色,轉身向飯廳走去,“你去跟著他,保護他,別讓他發現了。”
“是!”依藍毫不遲疑的領命,沒有任何疑問一閃身離去。
天不亮他就離開了,沒跟任何人打招呼。我站在廊簷上目送他離去,看著天際還沒隱去的辰星幽幽吐了口氣。
再次見到他是在三天後,神色有些憔悴,獨自在臨河的酒樓飲酒,我走過去坐在他對面,“怎麼了?你好象不開心?”
他看我一眼,一仰頭又一杯酒下肚。我提起酒壺給他倒酒,他也不避讓,照喝不誤,我支著下巴看著他喝酒,給他倒了一杯又一杯,酒壺空了再滿上,一直喝到他醉眼朦朧。
“你說我受了傷有人會傷心不是她吧?”他終於不喝了,睜著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著我。
我不語,只靜靜看著他。
他頹廢的趴在桌上,搖晃著一隻手,“昨夜我問她了你不用不用騙我”
“”我知道他昨夜侍寢了,依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