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錯步步錯,最後只能變成別人手中的牽線木偶,哪怕前面只是一條死路,她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走下去。
南玉走了過來,看著王昭容,臉上有深深的失望,她道:“從前本宮覺得你雖有些自私和卑鄙,但至少是一個好母親,如今看來,還是本宮高看了你了。翊兒有你這個母親,是他的不幸。”
王昭容心裡一痛,張口想要反駁。她是一個好母親,她從來就是,她為了翊兒可以不顧一切,哪怕是犧牲自己的生命,誰都不能質疑她對翊兒的心。她算什麼,她根本不知道她的苦她的處境,她有什麼資格指責她。
只是她的話還沒出口,她的臉色突然一白,手捂著胸口,像是有什麼堵在哪裡,讓她呼吸不上來。那種窒息的感覺,從來沒有讓她覺得自己離死亡那麼近,她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再也看不到翊兒了。再接著,她突然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倒了下來。
她失去昏迷之前,唯一的意識便是身邊宮人的驚叫聲:“娘娘,您怎麼了。”
還有戚融故作吃驚的聲音:“喲,王昭容這是怎麼了,該不會像是大皇子一樣也中毒了吧。快來人,扶昭容回長信宮去。淑妃,後宮一交到你的手上,這後宮就發生宮妃和皇嗣一起中毒之事,這後宮真是該好好徹底清查了,看看是那些小人在作祟。”
南玉接著還回了她一句什麼,但她已經聽不清了。
大皇子和王昭容一起被送回了長信宮,御醫很快的就來了,一部分去給大皇子診脈,一部分圍著王昭容看診。
御醫給王昭容施了針,她比大皇子更早的醒過來。醒過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聽到御醫在跟皇帝稟報道:“……昭容這是中了半夏之毒,且應該是有一段時間裡,連續服用少量半夏,毒素不斷積累所致。”
王昭容掙扎著從床上起來,拉著御醫的手迫切的問道:“那翊兒呢,翊兒是不是也中了半夏的毒,他的毒中得重不重。”
御醫抽回自己的手,恭敬道:“臣並未負責大殿下,臣並不清楚。”
王昭容轉而又轉過頭來,對著南玉道:“原來娘娘想要害的,並不止翊兒一個,是想要連臣妾也一起害了嗎?臣妾和翊兒究竟哪裡得罪了娘娘,娘娘就算有氣,也只管對著臣妾一個來,翊兒這麼小,稚子何辜,為什麼連一個孩子也不放過。淑妃娘娘,你真是好狠的心,枉臣妾還以為你是一個好人,從來不曾防備娘娘……”
戚融這時候笑了起來,道:“剛才淑妃還懷疑王昭容是自己要害自己的兒子呢,現在連王昭容自己也中毒了,這淑妃你的陰謀論可說不通了,總不能是王昭容自己看不開了,要抱著兒子雙雙自殺吧。所以現在的情形看來,反而是淑妃你的嫌疑最大了。”
南玉笑了笑,道:“這可說不定,在賢妃的眼裡,難道本宮會蠢到這樣眾目睽睽之下來害人。所以這件事有的說呢,說不定其實是賢妃你害了王昭容和大皇子,然後將事情嫁禍在了本宮的身上,你說這樣的說法是不是更合情合理。”
戚融將臉上的表情一斂,怒目而道:“淑妃怎麼會蠢,淑妃可聰明著呢,故意反其道而行,用一個看起來疑點重重的方式來害了大皇子和王昭容,然後讓人反而不去懷疑你,畢竟如淑妃自己說的,誰會覺得淑妃會傻得眾目睽睽之下害人呢。不過淑妃連自己的生父都敢殺,毒害王昭容和大皇子又什麼不敢的。”
南玉不欲再跟她們多說,對著戚融冷笑了一聲,轉頭看了一直用莫名的目光看著她的皇帝一眼,然後有些不自在的道:“清者自清,臣妾相信御醫會還臣妾清白。”
她話音剛落,給大皇子診脈的御醫已經放開大皇子,往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對南玉和皇帝等人行過了禮,然後道:“聖上,淑妃娘娘,賢妃娘娘,昭容娘娘,大殿下並非中毒之像。”
皇帝“哦”了一聲,問道:“那翊兒是為什麼會暈倒?”
御醫道:“大殿下是因為服用了一種叫做曼陀羅花粉的物質,這種物質少量服用,會導致人昏迷不醒,大量服用,甚至可能造成假死之狀。醫學上,常用以製作鎮痛的麻沸散。大殿下服用的並不多,所以並不會對身體造成妨礙,大概過兩個時辰,大殿下就能醒來。”
戚融聽得臉上一沉,知道這次怕是又失策了。而王昭容的臉上突然變得慘白。
南玉看著她,道:“王昭容,翊兒沒有中毒,你不是該高興嗎,怎麼反倒覺得失望似的。”說完轉頭對皇帝道:“聖上,大殿下服用的曼陀羅花粉是臣妾下的,就下在大皇子碗裡的長壽麵裡,不過臣妾是將長壽麵裡面的半夏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