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聽,更不想坐在這裡當他們的傀儡,糜玉珩再無須再理會她高興與否,也無須她的允許,徑自從龍座上起來,一步一步的走下金殿,步進後殿,離開這令他噁心的地方。
“太皇太后,今日大王在大殿上如此,今後恐怕”
“怕?哀家早就不指望他了,既然連人前做戲也不願了,那就無須再演。惠竹軒那位已有了七個月的身孕,不日便能誕下王嗣。到時候,伊兒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后。”
鼎太后早料到有這麼一日,既有了王位接班人,她便再沒了任何顧忌。
“傳哀家懿旨,大王聖體罹患重病,不宜為國事操勞,明日起由儒侯爺鼎坤監國。”
“是。”
“謝太皇太后。”
一道聖旨下,鼎坤更是得意,鼎家自不必說,南翼國真正易主了。
“姑母,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攔下公仲孜墨,如此才能保全南翼國剩下的這半壁江山啊!”
“你們倒是忘了,我們還有一張王牌在手。”
“姑母說的是曄謦翾?”
“哼,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有曄謦翾在我們手上,他公仲孜墨不敢攻城。”
當初她千方百計地將曄謦翾嫁給他,今日終是有了用武之地。
“太皇太后聖明。只可惜她是瘋了,若不然,以她親筆寫出和書,定能解我國之困。”
鼎太后在壽康殿裡來回踱著步子,心中想著如何保下這半壁江山。想來想去唯今之計“拖延”為上策,這世上不想他公仲孜墨得意的又豈止她一人?
一盞茶過去後終於有了決定。
“汝南王,明日由你親自率兵出征,帶上曄謦翾,到前線去與他談判。”
“若是他執意不肯退兵呢?”
對於鼎太后這招美人計鼎坤有所保留,他並不相信公仲孜墨會是楚霸王項羽。
“姑母,父親,若他執意不肯退兵,臣自當與他兵戎相見,拼盡最後一兵一卒也要守住南翼國。”
汝南王終於沒忘記自己身份。
“不好了,不好了”
☆、芳魂零亂任風飄
“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如此驚慌?”
最近傳來的總是壞訊息,如今聽到急切的通傳聲,都如奪命聲般,聽得鼎太后是心驚肉跳。
而世上的事就是這樣,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回太皇太后,翾夫人翾夫人不見了。”
“什麼?”
壽康殿裡的三人皆都被這訊息嚇呆了,這可比西平城失守更令他們驚慌,曄謦翾可是他們最後的一道保命符。
“可是派人去找了?”
“守衛清心苑的將領已經把翾夫人平日會去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是不見。”
不見了,這一個大活人,而起她還是名瘋婦,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來人來人張嬤嬤呢?張嬤嬤到哪去了?”
鼎太后失了方寸的大怒,張嬤嬤才從殿外慌忙的進來。
“太皇太后,您找老奴?”
“您到哪去了?叫了半天都不見影兒?”
張嬤嬤向來都在鼎太后近身伺候,隨時聽候差遣,一時找不到她,也不怪鼎太后會不習慣。
“老奴該死!老奴該死!老奴是聽說翾夫人不見的訊息,忙著發散了宮中所有的人四處去找,這才晚了回來。”
“對,找,就算是把王宮給翻過來,把整個陰平城翻過來,也要把她給哀家找回來。”
“臣立刻去下令封閉城門,就算她真的逃出了王宮,也定叫她逃不出陰平城。”
沒了她,他們就一點保全的希望都沒有了。
凌晨時分,天開始矇矇亮,楊魚禮拖著疲憊的身體落寞的回到紫薇苑。他才一進門,秦越娘衝上去扯住她的衣袖,焦急的眼中掩不住那份殷殷期盼,盼著他帶回來的能是好訊息。
“怎麼樣?可是接到翾兒了?”
他的失落似乎已經給出了一個不祥的答案。
“我在相約的地點等了好久,直至剛才,也未見半個人影。”
“那你為什麼不等下去?翾兒神志不清,或是有什麼事耽擱住也是有的,你為什麼不等下去,你叫她”
秦越娘越說越激動,雙手幾乎將楊魚禮的衣袍揪爛。最近出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如今連曄謦翾也出事了,叫她如何不慌張?
“越娘你冷靜!”
他牢牢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