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苦悶啊,今日正好一敘!”小侯爺喝著喝著反而憂傷起來,像是壯志未酬的遺憾。
“小侯爺何苦,皇上也是被小人矇蔽了,以寧忠侯府的聲望,小侯爺早就可以征戰沙場,一展大將風采了!”李瑞之捶胸頓足,十分為小侯爺惋惜。
小侯爺聽了這話頓時覺得遇見了知己,“瑞之!想不到我們今日才結識,你卻能知道我心中的苦悶!實在是難得,難得啊!”
李瑞之拍拍小侯爺的肩膀,“小侯爺,你還年輕,又何苦自暴自棄!只要能重新得到皇上的賞識,又何愁不能一展抱負呢!如今周國皇帝無能,南國弱小,越國強大,我們楚國依附周國生存,現在也到了反抗的時候了!”
“你說什麼?”小侯爺臉紅紅的,眼睛晶亮的望著李瑞之,“瑞之,你的意思是?”
“小侯爺,我李瑞之也算是飽讀詩書,對家國也有一腔熱血,如今楚國日漸弱小,我怎能不心痛呢!和我一同的有志之士也都是這樣認為的!只要有機會,我們楚國也可以變得和越國一樣強大!不!比越國更強大!”
小侯爺嚥了口口水,站了起來,看著李瑞之突然覺得此人不只是浸淫官場的書呆子,而是閃著愛國金光的同袍,“瑞之兄!想不到你我的心原來如此契合!正是如此!”
“小侯爺!”李瑞之與小侯爺站起來一同擊掌相擁,倒是滑稽的很。
雲休這邊聽著卻是冷汗直流,這小侯爺簡直是一根筋,李瑞之的心思城府都高出他不知多少倍,三兩句話加上酒精的作用,小侯爺就掏心掏肺恨不得把身家性命都拿出來了。這樣的小侯爺,怪不得最後只落了個掌管大牢巡防的工作。
不過讓雲休在意的還有關於楚離歌的訊息,如果這個小侯爺是李瑞之的人了,那楚離歌替身入獄的事情不就很容易被發現了?不行,雲休要告訴楚離歌,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雲休想起這是在樓夢臺,楚流芳必定也在,不如透過楚流芳傳達訊息?可是以雲休現在的樣貌,又怎麼能證明自己是雲休呢?
不行,雲休想想覺得不妥,等墨青來了更保險,畢竟楚流芳是局外人。這時候李韻之已經藏煩了,急不可耐的敲擊門板,“秀兒!你怎麼還沒有找到我啊!”
雲休笑笑,開啟櫃子門,裝作認輸的樣子,“哎呀!小小姐藏的太好了!是我輸了。”李韻之得意的點點雲休的額頭,“沒關係的,不要傷心啊。”
“好。我不傷心,小小姐累了吧?”雲休見李韻之耷拉著腦袋,應該是躲在櫃子裡時間長了,有些累了。
“不累啊。我還要再玩。”李韻之打著哈欠,強裝精神,雲休只好奉陪,心裡對李韻之的好感更甚。
“好吧,小小姐要繼續藏嗎?”
“不了,你來藏,我來找你。”李韻之決心要教雲休玩捉迷藏,所以雲休只好裝作難辦的藏在了屏風的後面。
李韻之果然一下子就找到了雲休,“秀兒,你怎麼能站在這麼顯眼的位置呢,你要躲在櫃子裡啊,桌子底下啊,屏風後面一下子我就看到啦。”
“是是是,秀兒知道了。”雲休親暱的捏了捏李韻之的小臉,李韻之居然害羞的臉紅了,兩人開心的笑起來。
正好這時候珠兒拿著溢滿油的松鼠包走到廂房門口,聽見李韻之和雲休的笑鬧聲,她咬緊牙關,眼神決絕,手上用勁把松鼠包的紙盒捏的死死的,轉身就把變了形的松鼠包扔在了角落裡。
珠兒被雲休的得意激怒了,說什麼好聽的,說到底李韻之還是不喜歡自己,不過就是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現在原形畢露了,居然如此欺騙自己!
雲休想起珠兒,正想去尋找,開啟房門發現珠兒正站在樓梯口,手上卻沒有松鼠包。
“珠兒姐?你怎麼了?”雲休覺得不對勁,珠兒的眼神放空,不知道站在那不進來是在幹什麼。
李韻之從雲休的身後露出臉來,看著珠兒問到,“讓你去買松鼠包,你怎麼這麼慢?松鼠包呢?”
珠兒的兩手空空,吞吞吐吐的說道,“松鼠包、我、我沒買到。”
“讓你做什麼都做不好,你真是蠢死了!”李韻之脫口而出的責罵成為壓死雲休和珠兒之間友誼的最後一根稻草。
雲休見珠兒面色不好,趕緊說道“可能人太多了,我去買吧。珠兒姐,你留在這照顧小小姐。”李韻之還想說話,雲休便搶先拉了珠兒進屋,自己出門了。
下樓時,雲休瞥見了角落處的幾隻散落的松鼠包,難道?雲休皺眉,只好當做沒看到,轉身離去。